孟泣雲狠狠地瞪著他,拼死也不張開嘴。
這個時候給她餵得藥,除了催|情的還有什麼?
可她到底雙拳難敵四手,不一會兒便被灌下藥,渾身開始燥熱了起來,不斷地冒著汗。
手下們見她不再掙扎,立刻便識相地下去了,就剩土匪頭子陰險地笑著,將一雙油膩的手伸向她…
孟泣雲死死地咬著下唇讓自己保持清醒,鮮血不斷地從她的齒縫裡溢出來,她的舌頭嘗到一絲腥甜。
就在土匪剛碰到她的衣角,外頭忽然傳來一陣又一陣的慘叫聲,一股子鮮血還帶著熱氣便濺在門框上。
土匪頭子還沒來得及反應,便看見一個身穿銀鎧的少年將軍闖了進來,一槍便挑破了他的咽喉。
朦朦朧朧地,孟泣雲看清了來人的臉,仿佛又跟多年前少女春閨夢中的那個人影重疊。
她鬆開了下唇,半是罵半是放鬆地罵了一句:
「該死的,還真是這傻子…」
赫子蘭仿佛沒聽清她的話,可是看見她身上的衣裳已經被撕破,露出裡面藕合色的肚兜,臉上一紅,立馬便轉身去將房門插牢。
他走到她身邊蹲下,小心翼翼地替她將衣服穿好。
只是剛碰到她的脖頸,肌膚的灼熱便將赫子蘭嚇了一大跳。
他一下子站起身來,卻被孟泣雲握住了手腕。
她的雙眼蒙著一層紗,好像是迷離的,她的嗓音顫抖著,仿佛已經認不清人。
下唇被她自己咬破,沾著血,帶著極度妖冶的猩紅,刺得他雙目生疼,點燃了他胸腔里一股劇烈燃燒的烈焰…
她摟住了他的脖頸,咬住他的耳廓,疼痛卻並沒有傳來,像是貓爪撓過一樣癢。
她的體溫傳染到赫子蘭身上,他的四肢像石化了一樣定在原地。
「你…你知道我是誰麼?」
她熟練地將他身上的鎧甲解下來,衣襟都撕開一半,露出大片胸膛。赫子蘭卻沒頭沒腦地問了這麼一句。
「赫子蘭。」
她清晰地念出他的名字,也是這一夜唯一一次清晰地念出一句話。
她吻了上來,染著血的櫻唇一寸寸吮吸過他冰涼的薄唇,用力地幾乎要將他的唇也咬破,像一隻貪血的黑貓。
赫子蘭根本不會接吻,在她瘋狂的攻勢下漸漸熟悉,而後轉守為攻。
一轉眼,外面的晨曦升起。
她從床榻上甦醒,看著自己和身邊的人身上未著寸縷的模樣,忍不住驚愕了半晌才緩過神來。
房間裡到處都披著獸皮和獸角,儼然一個山大王的洞穴。
而在他們隨意丟棄衣衫的地上,還躺著一具死屍。
孟泣雲不知道別人的洞房是什麼樣,但她知道自己這樣的絕對是獨一無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