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西沉, 當最後一縷餘暉照在皇宮之中的金頂時, 正是城門準備落鎖的時候。
偌大的玉京皇宮門前佇立著兩列威風凜凜的禁衛軍,他們正在聽著大統領的訓誡, 準備為皇城落鎖。
就在這時,一個縱馬疾馳而來的身影姍姍來遲。
他身穿一身水藍色常服, 除髮髻玉冠外沒有任何旁的裝飾, 卻仍然讓在場的所有禁衛軍都肅然起敬。
正在台上訓誡的大統領見狀立刻奔下來,親自為他牽緊馬繩:
「大將軍怎麼來了?」
來人正是剛剛受封裕王、一品爵位加深的鎮國大將軍兼兵馬大元帥赫子蘭。
只見赫子蘭從馬背上跳下來,頭也不回地便要往皇宮裡闖。
禁軍統領不敢硬拉, 只能跟在他後面,一邊小跑著一邊硬著頭皮勸:
「大將軍,城門落鎖了,無詔不得入內啊…」
赫子蘭不耐煩地從懷中掏出一塊玉牌扔給他,丟下一句:
「有事。」
那禁軍統領穩穩噹噹接住玉牌,只看了一眼便嚇出了一身冷汗。
這…乃是天子特賜玉牌, 整個大堯只有這麼一塊。若是他方才失了手,恐怕還不等看見明天的太陽便要被推出去處斬了。
見赫子蘭有備而來,禁軍統領自然不敢在攔, 連忙命人將皇城大門打開,目送著赫子蘭走入了宮城當中。
禁軍統領無奈地看了一眼天色, 今天晚膳算是泡湯了。
再說赫子蘭剛一「闖」進皇宮,便順著宮人的指引直奔上書房去了。
以往這個時辰,天子赫紹煊都會在上書房處理公文。
誰知他一到上書房,卻得知自己撲了個空。
在外頭守著的宮人見他滿臉汗津津的樣子, 悄悄走上去說:
「大將軍,今兒個不同尋常,陛下早早就回長安宮去了。」
赫子蘭剛準備轉身離去,聽見這宮人的話忍不住疑惑道:
「今日怎麼了?」
宮人神秘兮兮地說:
「去年這個時候,可是陛下和皇后娘娘大婚的日子。陛下說去年沒有大婚禮,今年要補上…您有什麼事,還是明兒個再來吧。」
赫子蘭聞言,趕緊小跑著往長安宮去了。
此時的長安宮正沉浸在一片暖融融的曖昧氣氛當中。
楚禾最近貪睡的厲害,剛剛從午睡之中睡醒來,便看見赫紹煊倚在床邊看她。
楚禾揉揉眼睛,嗓音帶著點沙啞地問:
「咦?今天怎麼回來這麼早?」
赫紹煊低下頭來,長發順著他的鬢角垂落,落在她肩窩裡撓得人發癢。
楚禾受不了癢,咯咯地笑了兩聲,剛想說話卻被他按住肩膀,輕輕吻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