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堇黑著臉,沒有說話。
謝雲窈已經欣喜一笑,「容二哥哥,你不說話,是不是答應了啊?」
容堇突然翻身把她壓了下去,捏著她的小下巴,說道:「你先把欠的謝禮還上。」
謝雲窈還沒來得及反應,滾燙之物便已經迎面撞到了她唇上,緊緊貼合在一起的一瞬間,仿佛有絢爛火花綻放開來。
突如其來的動作,謝雲窈呼吸一緊,一雙手瞬間攥住了被褥,腳趾捲曲了起來,腦子已經停止了轉動。
男人呼吸越來越粗重,越來越滾燙,那般比想像中還要香甜如蜜的味道,像是什麼珍饈美饌,叫人回味無窮。
他真有點怕控制不住,當真睡了再說,所以只能淺嘗即止,迅速就結束了。
分開之後,謝雲窈唇上還帶著一縷冰涼,急促呼吸著。
容堇已經別開臉去,說道:「你該回去了,免得被發現。」
謝雲窈還愣愣的沒反應過來,容堇乾脆扶著她起來,強行將她推下了床,迅速把床帳拉下來,阻隔在二人中間。
轉瞬,兩道熱流從鼻中湧出,容堇抬起手抹了一把,滿手的鮮紅鼻血,他頓時面色鐵青,感覺半條命都要沒了。
謝雲窈羞於直視,琢磨著容二哥哥可能也不好意思所以是要攆她走,又詢問:「那我明日還能來看你麼?」
容堇沉默片刻,回答,「太危險了,你若要來,讓周善去接你。」
聽聞容二哥哥竟然同意了,謝雲窈心下頓時大喜,臉上如花笑容都快溢了出來。
她連連點頭,「那,容二哥哥好生歇息,明日我再過來看你!」
說完,她腳步輕盈,歡歡喜喜,蹦蹦跳跳的就出門,由周善護送著離去。
回去路上,謝雲窈已經在琢磨,晚上她就要連夜把荷包繡好,明日拿過來送給容二哥哥!
夜裡,謝雲窈連夜趕製荷包,因為太困,眼皮子打架,還扎了好幾次手。
她卻不知,在另一邊,大半夜,容堇正因為傷勢加重,痛得死去活來。
周善發現他時候,他已經是突然高燒不退,面色慘白,一身冷汗將被褥都浸濕了,背上傷口更是開始泛紅潰爛。
周善趕忙找來自己人大夫,查看過才知道,容堇是中了一種叫腐螢草劇毒,給有傷口的人服用,一點傷口都會發炎得越來越嚴重,直至全身傷口潰爛而死。
聽聞殿下中毒,把周善嚇了一跳,連忙說道:「怎麼可能,公子吃食都是我親自經手的。」
容堇側躺在榻上,已經是面色如紙,呼吸艱難,眸光空洞,額上敷著帕子。
片刻後,他合上眼,聲音嘶啞道:「有人來過。」
周善一愣,才猛然想起來,「唯有白日裡公子喝的藥,是……郡主煎的。」
會不會是郡主受了夫人的指使,故意接近殿下,趁機下毒?畢竟夫人是郡主的大姨母,他們是一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