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做飯本身是一件享受的事情。」郁文禮不要臉地說,「是為你喜歡的我做飯而感到幸福。」
時筠:「………」
「以後我也會禮尚往來的。」說完,郁文禮覺得不妥,有點像詛咒她生病一樣,於是改口道:「你不想做飯的時候,我會為你做好吃的。」
「那我等著。」
豬蹄湯先用高壓鍋壓過,又用小火慢燉,湯色奶白,看起來十分有食慾,時筠沒骨氣地咽了咽口水,扶著郁文禮在餐桌前坐著。
「那你先坐會兒,我調一點蘸水就吃飯。」
「好。」郁文禮剛坐好看到她要走,也站起來跟著進去幫忙。
時筠開始弄蘸水的調料。
等她做好出去,郁文禮已經將菜端過去,並且盛好飯了。
他將袖子擼到手肘的位置,微微扣著,手撐在餐桌上,看起來格外悠閒地在欣賞她這個「家庭主婦」做事。
時筠將一碗蘸水給他,坐到了郁文禮對面去,安靜地吃飯。
「筠筠,你看我們倆現在像不像老夫老妻?」他醒來,她做好了香噴噴的午飯,然後他幫忙端出來,面對面地,和諧地一起共進午餐。
「不像。」時筠說完,站了起來,去廚房拿了一把勺子和兩個碗,她盛了兩碗湯,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很多蔥花,青色蔥鬱,安靜地漂浮在香味濃郁的湯上。
郁文禮眼皮子跳了一跳。
下一秒,時筠將碗放在他的面前,「你的湯,要全部喝完。」
語氣不容置喙,就像古代劇里,冷酷無情的皇帝讓妃子喝打胎藥一樣。
「這上面有蔥花。」郁文禮皺著眉,「我不吃蔥。」
時筠微微一笑,才不告訴他其實蔥花就是順手不小心給放了,「郁總,很香的,你確定你不喝嗎?」
她又道,「我花了兩個小時熬的湯哦。」
「………」
聽到郁總兩個字,郁文禮手一頓,立馬改了口。「喝,我喝。」
「喝湯對身體好,能早點治好感冒。」
時筠還是笑眯眯地看著他喝,「郁總,你明天多久上班呀?我們倆一起去公司唄。」
「咳咳。」郁文禮被嗆住,猛得咳嗽了幾聲,等止了咳,淡定道:「好,明天我去接你。」
時筠踩了他一腳,「郁文禮,你還想裝到什麼時候!」
從她喊出郁總兩個字,郁文禮就猜到她已經知道了。
「對不起。」郁文禮將碗推至一旁,跟她道歉,「我不是故意隱瞞你的。」
「那你說,你隱瞞我什麼了?」時筠儼然一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架勢。
「就是沒告訴你,你去明興就是老闆娘的事。」郁文禮解釋,「本來以前是想告訴你的,但是你沒問,我又希望你能主動關心我,所以一直沒說。」
「………」時筠摸了下鼻子,「那你之前為什麼不說,就是我向明興投簡歷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