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親王的眼皮動了動,見有效,管笙笙不免一喜,繼續趴在他耳邊刺激道:「夫君,你睡著了不如你醒著好看,你也知道我喜歡你的皮囊,若你再不睜開眼睛,我便去養個比你還好看的小白臉,然後日日和他手牽手肩並肩,一同吃飯,一同睡覺,一同養孩子……」
宗親王的眼球動的更加劇烈,管笙笙笑了笑,又說:「到時,我也會像親你一般親他,像抱你一般抱他,等再過些日子,我便會徹底忘了你,和他開開心心的生活在一起……」
「不許——」
他幾乎是咬牙切齒吐出這兩個字,在急促的呼吸中,人也睜開了眼睛。
管笙笙大鬆了口氣,見他臉色難看,眼中泛紅,看著她的目光憤怒又委屈,不免心疼,俯身吻了吻他冰涼的唇,柔聲道:「你知道我不全信你的,若你沒法用力抓住我,說不得我什麼時候就離開你了,所以你趕緊好起來,知道嗎?」
宗親王的眼裡竟浮現水霧,緊緊握著她的手,啞聲道:「笙笙,我只有你和孩子了,你們不能離開我,便是嚇唬我,也不行!」
管笙笙被他絕望的目光驚到了,一面想著到底是什麼樣的打擊叫這個男人變成了一個毫無安全感的孩子。
在他身邊躺下,將他抱進自己懷裡,一下一下地拍著他的背:「只要你不離開我,我便不會離開你。」
「你發誓!」
宗親王在她懷裡悶聲說道。
明明知道她是最不信誓言的。
可管笙笙還是認真道:「我管笙笙發誓,只要溫伯昭不離開我,不做對不起我的事,我便一輩子陪著他,守著他,護著他。」
話音剛落,管笙笙就覺得有溫熱的液體打濕了她的脖頸,他牢牢抱著她,仿佛抱著最後一截浮木。
管笙笙默默嘆了口氣,親了親他的額頭,溫柔的撫摸他的背脊,沉默地安慰著他。
過了一會兒,宗親王終於開口,在她耳邊輕聲道:「我只要你陪著我,守著我,保護的事,應該由我來保護你。」
管笙笙笑:「你這是大男子主義,誰說女人就不能保護男人了?你媳婦兒我的能耐大著呢!夫妻兩人沒必要將里外強弱分得那麼清楚,我更喜歡彼此坦誠彼此扶持相依相伴的走下去,而不是誰必須依附誰,誰必須為誰付出。」
她頓了頓:「我希望,往後我們兩人之間,也是這樣的。」
他細細琢磨著她這一番話,點頭道:「好,聽你的。往後,我們互相陪伴,互相保護,彼此坦誠,彼此扶持。」
「對了!」管笙笙重重的親了他一口:「男女在一起生活一輩子,要經歷不知多少風風雨雨,若只有一人始終為另一人撐著傘頂著天,那人肯定會累,兩人的關係也不平衡,又如何能長久的走下去呢?你說是不是?」
宗親王悶在她懷裡應道:「你說的對。」
「哼哼,」管笙笙感覺他愈發平靜下來,果然他的身體也沒了之前那樣冰冷,心裡鬆了口氣,又問道:「那現在你要不要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這次宗親王沒有猶豫多久,雖心中依然顫抖,可他知道自己已經從懸崖上平安落到了地面,所以哪怕身上被懸崖頂上的風霜割裂的疼痛難忍,他依然可以平靜的和她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