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管笙笙道:「包大娘體型健壯,若是從別處拖過來不可能沒有留下痕跡,可現在沒有發現,只能說明她是自己到這邊來的,能在半夜將她叫出來的人,一定與她十分熟悉。」
管笙笙的目光從痛苦的凡仕林身上移開,吩咐道:「兇手就在惠園,查清所有人這兩日的行蹤,同時叫人下湖打撈,擊傷包大娘的兇器很可能被扔在了湖裡。」
宗一見宗親王沒有說什麼,便恭敬應下去分配任務了。
管笙笙則走近兩步對凡士林道:「凡管事,包大娘一直對我照顧有加,此番她遭遇不測,我也非常心痛,請你放心,我一定會找出兇手為包大娘報仇。」
凡士林忙磕頭道:「多謝公主,有您如此惦記她,這也是她的福分。」說著又忍不出抽泣。
管笙笙嘆了口氣:「我知道你悲痛,但是不好叫包大娘就這樣躺在地上,叫幾個人來幫你將人帶回家安置吧,包大娘下葬前,你就暫時休息,最後再陪她一程,等事情都處理好了,再回來上工便是。」
凡士林哽咽道:「多謝公主體恤!」
宗伯忙叫人推來板車,又叫了幾個人將包大娘抬了上去,一起護送著走了。
管笙笙吩咐喜來:「你替我送五百兩程儀,再幫襯著些。」說著看了他一眼。
喜來頷首:「公主放心,屬下明白了。」
回去時,宗親王扶著她:「你吩咐喜來做什麼了?」
「你知道?」他帶著冪籬,能看見的只有自己眼前的一畝三分地。
「我能感覺得到。」想了想他道:「你的確很相信喜來。」他們之間的溝通好像根本不需要言語,這讓他有些嫉妒,若喜來不是個太監,他只怕都不會讓他留在管笙笙身邊。
管笙笙道:「我懷疑兇手就是包大娘的丈夫凡仕林,讓喜來注意著他一些。」
「是他?」
管笙笙道:「此前我向包大娘打聽原嬤嬤的事時,她說到激動處有些失態,言語間曾說過凡仕林和原嬤嬤之間有些淵源,雖原嬤嬤已死,但我想來想去,能將她拖下水的,只能是個男人,但能讓包大娘毫無防備,那就只能是凡仕林。」
「只是我不明白他為什麼要殺了包大娘,所以叫喜來監視,看能不能有什麼線索。」
宗親王感慨道:「笙笙,你很聰明。」
管笙笙笑了笑:「夫君也不差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