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孤獨很久的殭屍,娶了一個人間的新娘。新娘可愛活潑,新郎孤僻變……孤僻冷漠,兩個完全不同的人成為了夫妻,就像冰和火的結合……這新娘就像是照亮殭屍陰暗生命里的一道光,把殭屍從無盡的深淵中拉了出來。」
周靈眉頭緊皺:「可是,這種風格會很詭異吧?」
鍾欣看向那台YAMAHA,「不會的。我們是寫光明與黑暗的救贖。」
鍾欣說著,特地看了看意塵。
老鐵,為了你們倆,我都做到這一步了,發現我有多想跟你離了嗎?
周靈還是不太放心:「可是,這歌太冒險了,萬一我們做不出來呢?」
「試試唄。」
「我們沒有試錯的機會,只有2天時間。我和意塵哥也都沒有做過這種風格的,到時候不見得能幫上忙。」
指望你們倆?
拉倒吧。
「不用,我自己可以。」
意塵斂了斂神色,再怎麼說製作音樂並不是個簡單的事情,根據他以往對她的了解,打腫臉充胖子沒有任何意義,「不必勉強,我可以幫你。」
要不是考慮到人設,她就差把他們兩人轟出去了,「小菜一碟,用不著你們。」
「……」
鍾欣看了看時間,「從現在開始,給我幾個小時的時間就夠了。我要創作了,你們先去準備其他的吧?我一個人效率會更高一點。」
意塵有生以來第一次被拒絕。
還是他從來都看不上的一個草包。
這滋味,簡直說不出的糟心。
於是起身,一言不發地走了出去。
周靈也沒耽誤,緊跟著他跑出去了。
工作間裡只剩下攝像大哥和她一個人。
少了意塵所在的壓迫感,鍾欣整個人都放鬆下來,重新把視線落到這些老公們身上,高興得想轉圈圈,所以,就連進入創作狀態都快了不少。
自從得了喉鼓管開放症,她開始變得歇斯底里,一點點小事都能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
那段時間越是不能唱歌,就越要唱,越是聽不到音樂,就放越大聲的去感知。
直到她終於把自己的身體作垮,再也好不了了。
這世上只剩下她一個人。
也只有她一個人。
這樣的心情,是不是就和變成殭屍的那個人一樣?
不被理解,受盡嘲笑,只能繼續做那個異類。
他其實也曾想過死的吧?
死了就能結束這份孤獨了。
可是,死不了。
活著,何嘗不是一種痛苦呢?
都說人間疾苦,可我本身就是疾苦,哪管是不是人間?
想到這裡,鍾欣忽然找到了這首歌的感覺,端坐在鍵盤前開始最初的創作。
而另一邊,出了工作間,周靈就一直和意塵單獨呆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