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該不是要把她變成殭屍吧?
不知道是被血噁心的,還是被嚇的,沒喝進去幾口,鍾欣就兩眼一抹黑暈過去了。
意塵看了一眼她那沒出息的樣子,無聲嘆氣。
好歹也是鍾家的人,她怎麼慫成這樣?
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意塵隨手把她丟回了床上,走了出去。
*
夏摩已經在門口等了很久,看到意塵一出來就急忙迎了過去。
「哥,你找我?」
意塵點了點頭,隨即先看了一眼鄭管家,「把柜子里那瓶大悲酒拿出來。」
鄭管家一驚,這酒可是殭屍家族頂級藥酒,不到生死攸關都不會輕易拿出來的。
突然拿這個藥酒幹嘛?
視線落到意塵的手腕上,鄭管家瞬間瞳孔地震,意塵放血餵鍾欣了?
「???……」
鄭管家和夏摩互相看了一眼,目瞪口呆。
不一會兒,鄭管家把藥酒拿了過來。
意塵咬開指尖往裡滴了幾滴自己的血,遞還給他:「她醒以後讓她喝掉。」
「!!!」
鄭管家這下全身所有毛孔都寫著錯愕、震驚、wtf了!!
意塵不是從不在乎這個妻子死活的嗎?
怎麼突然之間反倒上心起來了?
且不說這藥酒有多稀缺珍貴了,意塵就連受重傷都沒捨得喝過,這下居然為了解鍾欣身體裡氣血丸的毒素,不僅用自己的血救她,連帶這藥酒都送她了?
鄭管家都想衝上去撕撕看,這意塵怕是個假的吧?
還是被魂穿了?
放血折磨別人一向是他這個少爺的喜好,什麼時候意塵還會救人了?
而意塵端了半天沒見鄭管家伸手來接,不耐煩地斜睨了他一眼。
鄭管家一個激靈,忙不迭接住藥酒走到一邊。
剛才鍾欣一番撲騰,浪費了他不少血,弄得衣服上到處都是。
意塵重新拿了一身衣服,一邊換一邊輕描淡寫對夏摩道:「哪些人買了她的血,整理個名單給我。」
夏摩一怔,「哥……你說什麼我不懂。」
意塵整理著袖口,眸色涼了下去:「氣血丸的事情你打算瞞多久?」
夏摩後背瞬間僵直:「這……哎呀,欣姐身體不好,偶爾吃點嘛。」
「偶爾?」意塵扭頭,眼角餘光如刀一般朝著他飛了過去,顯然已經對此失去耐心,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同樣的話,不要讓我說第二次。」
「……」
看來是瞞不住了。
欣姐,我對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