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算?」
「我們還是一家人嘛,一家人分什麼你我。」
一家人?
意塵沒說話,定睛看著鍾欣幾秒,剛才的煩戾情緒被笑意一點點取代。
「好。」
「啊?」好什麼?又說什麼莫名其妙的話呢?
「這次……就算了……」
低啞溫柔的嗓音傳了過來。
明明他都走開了老遠,這幾個音節卻像是在耳畔響起一般,帶著一股灼人的熱。
鍾欣意外之餘又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燥,不知道他這忽晴忽陰是為了哪般?
居然就真的不跟她算了?
忽然有種占了一個大便宜的感覺是怎麼回事?
看他往書房走去,鍾欣頓時心情大好,轉身拉著鄭管家去籌集裝備去了。
等買完一切回到家的時候,意塵早已不知去向。
鍾欣鬆了一口氣,他終於有點頂流的樣子了,也該去忙忙工作了。
趁著他不在,她也難得睡了幾天安穩覺。
白天一有空就去公司籌備節目表演,晚上都是訓練到很晚才回來。
只是,沒想到臨走前一天,意塵回來了。
鍾欣自我訓練完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已經晚上10點。
火速的洗完澡就準備睡了。
回到臥室看到坐在床頭的人,心裡驚了一下,反應過來,意塵回來了?
接著再驚一下,整個房子裡就一張床,難道今晚兩個人要睡在一起?
鍾欣一瞬間睡意全無,累,是真的累,但是這一次她不可能還有再跑的機會。
她尋思著得怎麼表現才能讓意塵受不了自己滾蛋?
上次她表現的那麼淡定,他就完全無動於衷。
最後還是她自己跑路的。
不然,這次她試著流氓猥瑣一點?
畢竟沒有哪個男人喜歡女流氓的嘛。
鍾欣一臉笑顏地走了進去。
棺材裡……呸,床上,意塵靠在床頭看劇本,聽到聲響抬起頭瞥了她一眼。
鍾欣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眼神在他身上飄來飄去,高興道:「回來了啊?」
「嗯。」
「怎麼不提前跟我一聲?」
「說了幹嘛?」
「我明天就走了。」
鍾欣搓了搓手,目不轉睛地看著意塵,笑得非常猥瑣道,「我可以早點回來的。」
意塵單手撐著下巴,好整以暇地打量著她,卻說了一句毫不相關的話——
「看見我就這麼高興?」
???
鍾欣頓時張口結舌面紅耳赤。
他是不是對猥瑣有什麼誤解?
「發什麼愣?」
「看你啊。」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