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巧,她也是!
「我完蛋了!」鍾欣憤憤地戳下四個字。
賀眠篤定地搖了搖頭:「不會的。」
鍾欣權當他在安慰自己,「醫生說了我沒那麼快恢復,今天的錄製我肯定參加不了了。」
「你這個針得打幾天?」
「醫生說至少也得兩三天。」
「正好我也要過來打針,明天我接你吧。」
不是說休息就行了嘛?
怎麼又要打起針了?
鍾欣本來想問,但實在也不好一直老打字,只有點頭了。
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才抹藥吃藥的關係,臉上那種腫脹的感覺倒是下去不少。
護士來給她打針的時候,她居然還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賀眠從椅子後拿了毛毯蓋在她的身上,然後下車去找符冰。
「跟導演組說我病了,錄製延後兩天吧。」
從剛才起就一直忍著的符冰已經氣得跳了起來:「賀眠!你是不是瘋了?」
「腸胃炎沒心情做導師。」
「腸胃炎個屁,明明是我得腸胃炎,你就是陪我過來的,結果我一個病人,不僅要給你打掩護,還得給她打?」
「她一個人。」
「一個人怎麼了?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是想給她時間恢復。你不知道調整錄製時間有多難?」
賀眠不為所動:「這兩天的損失,我私人承擔。」
「……」
符冰已經被他氣得要冒火了,尤其最後一句,他都想給他兩耳刮子讓他醒醒。
這是錢的事情嘛?
他一向在業內口碑好脾氣好,從不出么蛾子,這剛來就整這麼一出,他得怎麼去說服導演組?
過了一會兒,他忽然又覺得不太對勁。
「賀眠,你跟我說實話,你該不是看上她了吧?」
賀眠望向逐漸泛白的天空,「符冰,我們第一次見面還記得嗎?」
「突然說這個幹嘛?當然記得。」符冰懷疑地看了他一眼:「你那會兒出道名額被抹掉了,在後台捶牆呢。要不是我發現你,你早回家摳腳去了。說來,當時你是被人利用了吧?」
賀眠搖頭,「選拔那天我病了,練習過度嗓子啞了。」
「……」
好了,話都說到這份上了,符冰也不知道還能說什麼了。
他這意思不就是在說,現在的鐘欣像極了當初的他嗎?
所以,他不想看到她像自己那般失去機會。
畢竟鍾欣可沒有那麼好的運氣像他一樣,失去了還有重頭開始的選擇。
他只能用這種方式幫她一把了。
符冰無奈嘆氣,賀眠為什麼總是這麼溫柔啊。
有時候他倒希望他像意塵那樣冷血無情一點。
他現在非要多管閒事,符冰再不情願,也只能去做這個壞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