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當時那情況她也是為了幫你啊。」鄭小刀忍不住接話道。
毛芸眼看著所有人都把矛頭指向自己,忽然紅著眼眶揚聲道:「你們根本什麼都不懂!她是幫我沒錯,但是她打了人盛海會幫她撐腰,就算她成績差意塵也會幫她復活,可是我呢?我怎麼辦?我除了忍,還能怎麼辦?」
「既然你那麼怕,當初鍾欣幫你的時候你怎麼不阻止她?現在出了事了,你又怪她幫多了?我還真沒見過像你這麼白蓮的人。」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不用解釋了,你的行為已經說明一切了。什麼叫做盛海撐腰?盛海要給她撐腰她能就這麼點鏡頭?盛海真要管她,她現在早進前三了,節目組明擺著故意挑撥你們呢,你還真上當了?」
「沒……沒有。」
「讓你別解釋了,聽不懂嗎?這次她的表現,難道不是憑實力拿的復活?還是你覺得她也跟意塵睡了?難道賀眠也睡了,所以大家復活票全都給了她?你這思想真是骯髒。跟白眼狼有什麼區別?」
毛芸已經不敢再回了。
眼淚大顆大顆往下掉。
「真真,你少說兩句。」鄭小刀眼看越吵越烈急忙過來拉架。
辛真真還要再說,鄭小刀沒辦法只好捂著她的嘴連哄帶拽把她拉了出去。
屋子裡只剩下鍾欣和毛芸兩人。
毛芸被她一吼也急忙冷靜下來,慌張地看向鍾欣,「鍾欣,我真不是那個意思的……我……我對不起。」
鍾欣冷漠地看了她一眼:「不用跟我道歉。你剛才說的我都聽到了,也不需要解釋。」
「你別怪我好不好?我就是……我真的不是他們說的那樣。」
「行了,收起你的眼淚,我自己有判斷。」鍾欣有些不耐煩起來,「即便繼續懦弱,那也是你的選擇,我不會幹涉你。但他們明擺著要在我頭上拉屎,我就不可能就這麼算了的。」
說完,鍾欣拿上手機走了出去。
毛芸的懦弱她能理解,但不代表就會認同。
這身體的原主當初又何嘗不是這樣過?
明知對方是錯的,不去抗爭還一味妥協,換來的只會是親者痛仇者快這樣的結果。
所以,毛芸能忍,她可不會。
對付這樣的人,最好的辦法就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趙西延那邊她是不好再去給他添堵了。
但以她們這種封閉訓練的情況,她又需要一個可以對外具有極大影響力的敞口。
意塵是飛行嘉賓不在。
田妮?不熟。
其他導師,影響力不行。
思來想去,好像也只有賀眠了。
於是。
次日,一大早,鍾欣就在門口堵住了他。
賀眠剛下車,鍾欣就假裝路過,停下沖他打招呼。
「哎呀,賀老師,好巧啊。」
賀眠笑了笑,沒有拆穿她。
剛才她在門後面搖頭晃腦的樣子他可都看到了。
沒想到竟然是在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