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應該還有血在流通。
而鍾家人的血也不可能保持那麼久，所以飛行員喝的只可能是新鮮的血。
目前，鍾家的人都在他眼皮子底下，不可能有獻血的機會，哪怕是周靈，也不可能。
鍾欣他一直守著，更不會了。
那飛行員喝的這些血又是從哪裡來的？
「憑你，是買不起這些血的。」意塵起身朝著飛行員走了過去，冰冷的語調里充滿戾氣。
他一靠近，飛行員抖得更厲害了。
一股無形的威壓壓得他臨近崩潰邊緣。
意塵這張臉有多好看，他的心就有多狠辣。
這幾乎是所有殭屍都知道的事情。
他的逼近甚至比紅芽捏在心臟上的手，還讓人害怕。
紅芽感覺到了面前這具身體的顫抖，抓住他心臟的手指差點被他抖歪了，不斷有血沿著紅芽的手腕流淌出來。
一滴一滴，滴落在他們的腳邊。
飛行員顫聲道：「不不是用錢買的。」
意塵頓時來了興致：「是用什麼？」
「我朋友圈有個微商，叫飛天小甜心。她說我只要把飛機開到相反的方向，就把這些血送我了。」
意塵往後看了一眼，鄭管家已經從飛行員的物品中翻出了手機，還有微信號上的聯繫人。
他拿著手機出去了一會兒，再回來的時候，沖意塵搖了搖頭。
鄭管家：「是一個被盜用的號。」
既是盜用，那看來也是追查不到幕後的真正使用者是誰了。
飛行員又哭又喊：「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畢竟她能知道我是殭屍，我想著肯定都是同族的人了啊，少爺，我已經把知道的全告訴你了。是這小甜心先把血給我寄來的。我開始就只想試試看，沒想到是真的，所以我才會做了傻事啊……少爺……我知道錯了，求求你放過我吧……」
意塵眸色冰冷無波，不會留任何對鍾欣有危險的人在身邊。
視線看與紅芽相交。
紅芽瞬間會意，手一用力，生生掏出了他的心臟。
哭喊聲戛然而止。
紅芽拿過濕巾擦了擦手，把這飛行員交給了精英們去處理了。
「王美和、鍾意怎麼樣了？」意塵側身問身後的鄭管家。
鄭管家：「他們還在泰麗院，他們的血一直嚴格的監控著，不可能會有外供的機會。」
「上次你說所有血都會流通到一個地方？」
「是，在雲安。那裡我也查過了，目前沒什麼進展，到了雲安以後這些血去了哪裡，暫時還不知道。」
意塵神色複雜地看了一眼飛行員剛才被倒吊過的地方：「這兩者之間，會不會有什麼聯繫？」
鄭管家一愣：「我這就去查。」
「不急。」
沉吟片刻，看來鍾意他們對他怕是有所隱瞞。
意塵再次開口：「把人帶過來，我要見見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