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啊,貪心是不對的。
他作為兄長,有義務好好的給他上一課。
千瀾山忽然好奇地湊近她:「意塵是怎麼跟你說我的?」
「你死了。」
千瀾山沉默了片刻,忽然大笑起來。
笑得前俯後仰,眼淚水都笑出來了。
「這有什麼好笑的?」鍾欣不解地問道。
千瀾山眨了眨眼睛看向她。
鍾欣的視線無法從他眼睛上離開。
一黑,一紅。
紅的詭異,黑的靜默。
像是兩個極端。
「想看我的眼睛?來,走近些好好看看。」
鍾欣一聽這話就後背發寒,想要往後退,卻被他死死拽住了胳膊,強行拽到了自己的面前。
他手指的溫度透過薄薄的紗裙傳遞到身上。
鍾欣忍不住瑟縮了一下,這才感覺到他的身體冷得可怕。
鬼都沒有他身體那麼冷。
千瀾山一隻手指了指黑色的眼珠,語氣里有種詭異的興奮:「這都是意塵乾的。」
「看我,面對你就都說實話。意塵卻又騙你了呢。」
鍾欣避開他的視線,被那眼底的黑壓抑得極端不舒服。
千瀾山還在高興地講述著:
「他們當然巴不得我死了,我不死,他怎麼做這個殭屍家族的族長?意氏的一切,他怎麼握到手裡?」
「可惜呢,要我死,著實有點難。」
「他們的手腕也頂多能壓制住我二十多年而已。所以你看,小甜心,把我的血斷了,我不就醒了嘛。」
鍾欣想了想覺得不對勁,原主的供血是從去到鍾意家就開始了的。
他既然是才醒,那之前是誰在安排的這一切?
「當然還是我啊。」千瀾山非常耐心地把她想知道的都告訴了她。「不過,之前傷得太重出不了棺材,也只能在家裡指揮一下了。被你養了二十多年,看看,是不是把我養得超好?」
鍾欣:「……」
不知道是因為他指尖的溫度,還是他的話,鍾欣只覺得頃刻間越來越冷。
那種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寒冷。
「你大概不知道吧?殭屍家族真正的掌權人是我。可惜,卻被我最信任的兄弟把位子給搶了。」
別編了,鄭管家都告訴她了,當初明明是殭屍家族追殺他們,意塵後來反殺上位的。
看出了鍾欣眼底的懷疑,千瀾山繼續說道:
「你出生的時候,周靈並沒有出生。在我和意塵之間,意修良選擇了他。所以啊,我和他之間註定只能有一個人可以活。說來意修良也算是我舅舅呢,好歹我這族長之位還是他傳給我的。」
「人啊,善良了總是會被欺負。不然,你爸媽其實也不用死。咱們更不需要這麼費勁才能相見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