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淮身邊的中年男人問道。
他回過神來，眼裡略過一道微不可察的陰影，嘴角卻扯出了一個淡漠至極的笑, 「沒有。」
包廂內是一水兒的明式仿花梨木家具, 桌几欄杆處還點綴了幾盆新鮮菊花, 非常應季。
商濛濛和王珈寧坐下後, 女服務員進來為他們手法嫻熟地沏茶。
不愧是擁有六千萬微博粉絲的一線流量偶像，王珈寧摘掉帽子口罩後, 本來臉上掛著職業微笑穩得一批的女服務員手一抖, 眼睛裡的粉紅泡泡都要溢出來了，商濛濛甚至能看到服務員內心一連串的土撥鼠啊啊啊。
王珈寧食指擋在唇前，向她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我們只是想吃個飯，請你不要聲張。」
最後，還俏皮地眨眨眼。
女孩子登時臉就紅透了，語無倫次道：「好，好，對、對不起。那我能、能……」
王珈寧替她說了出來，「要個簽名？」
「嗯！」
「好的，簽在哪裡？」
等女孩子捧著簽名一臉幸福地關上包廂門，王珈寧將一份用毛筆寫的菜單遞給她，「姐姐，隨便點，這家店菜品不多但幾乎沒有雷。老闆很佛系，不怎麼宣傳，全靠口碑相傳。」
商濛濛接過菜單翻了翻，點了一葷兩素，王珈寧又加了兩葷一湯。
等菜間歇，他忽然問道：「姐姐，剛才你是不是碰到熟人了？」
商濛濛端著茶盞，一點碧色從薄如蛋殼的柔白瓷面透過，映綠了她的指尖。她淺啜一口，慢慢開口，「嗯，前男友。」
原來是前任！
王珈寧回想了下剛才一掠而過的男人的面容，長得是真不錯，氣質也好，收拾一下C位出道也沒問題。就是看起來冷清得很，噗呲噗呲往外噴冷氣那種。
他給商濛濛續了茶水，「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姐姐人漂亮性格又好，將來肯定能碰到合適的。姐姐，你喜歡什麼樣的？」
王珈寧語氣輕鬆，聽起來像是順口一問，但是桌下放在膝蓋的右手不自覺攥成拳，屏氣凝神地等待她的回答。
商濛濛沒有注意到他的異樣，垂著眼搖搖頭，「我現在只想好好工作，其他的暫時不想。」
說不上是失落還是什麼，王珈寧沒有繼續試探，招呼商濛濛吃店家贈送的小零食，聊起了即將進組圍讀的話題。
一牆之隔。
橙黃明亮的滾燙茶湯被注入茶盅，滿室生香。
燕淮端起茶盅品了一口，醇厚甘爽帶著馥郁的蘭花香讓人口齒生津，「雖然鈦酸鋰電池的安全性高、快充，但是它價格高，能量密度低。這就意味著市場非常小，並不是當下主流的電池技術。也正因為如此，新能源汽車企業幾乎沒有人選擇這個技術路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