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淮頓了頓,不想理。
可他的手機也響了起來,看著來電顯示上的「媽媽」二字,什麼欲.望什麼旖.旎都煙消雲散了。
從男人按下接聽鍵說了一聲「媽,你來HK了」,商濛濛就立刻翻坐起來,在「被男票父母捉姦在床」的緊張中,忙不迭抓著地上零亂的衣服往身上套。
可那性.感妖嬈的透明蕾絲已經在男人的暴力下變成了破布條,不遠處的垃圾桶里都是亂七八糟的紙巾和用完的TT,簡直沒臉看。
燕淮沒講兩句就掛斷電話,將慌手慌腳裹著被單要下床找衣服的小女人重新抱到床上,「別緊張,有我呢,你就乖乖躺著。」
說完,拉過被子蓋到她的脖子,然後才從床尾扯了件像梅乾菜一樣皺巴巴的黑色真絲睡袍穿上,赤著腳往外走。
人已經走到門邊,又返回,安撫地親吻了下她的臉,才出了臥室,關上門。
燕淮拉開門,門口站著傅庭蕙和燕松南。
兩人本來嗨皮地在南太平洋某個私屬小島上度假,突聞驚雷——唯一的兒子乘坐的航班失聯了。傅庭蕙差點當場暈過去,儘管後來確認燕淮沒在乘客名單上,但還是不顧一切在第一時間趕了回來。
這不剛下飛機。
聽說兒子陰差陽錯搭了別人的私人飛機,喜極而泣的傅庭蕙這會兒眼裡還含著淚。看到活生生的人,她泣了一聲正要說話,卻呆住。
雖然那張臉還是沒有太多表情,但仔細看就發現燕淮臉色紅潤,就差沒把「春風得意」四個字刻在臉上了。
再看他身上那件皺巴巴的睡袍下,露出來的小片胸膛上有幾道細細抓痕。
貓兒抓的?
不可能,燕淮從小就對小動物避而遠之。
那……
答案昭然若揭。
傅庭蕙是過來人,想法一旦形成,她覺得空氣中都飄著什麼不可言說的曖.昧味道。
燕淮雖然高,但傅庭蕙也不矮,她伸長脖子,越過兒子的肩膀,眼尖地發現在客廳沙發上有一團色彩艷麗的布料,明顯是女性衣服。
哇哦……
眼淚一下也收回去了,看向燕淮的目光變得揶揄起來。
她身旁的燕松南也回過味來,精明銳利的目光上上下下將燕淮打量一遍。
有心說教兩句吧,可燕淮是人,不是機器,也有七情六慾,任誰經歷了這樣的事,都會有所發泄吧。
燕淮不是偷嘴的人,更不會葷素不忌什麼人都往床上拉,房間裡的女人恐怕就是商濛濛了。
燕松南淡淡開口,「我們就不進去了,一會兒一起吃早飯吧。」
燕淮點頭,「好。」
傅庭蕙幫兒子把睡袍的領口攏了攏,俏皮地眨眨眼,「她叫什麼名字呀?多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