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啊,能給你這甜棗就不錯了,還挑剔上了?」玉玳看著他氣呼呼的樣子都覺得好笑。這也就是他們兄弟幾個剛跟著康熙出生入死回來,人康熙不可能讓兒子寒心,要不然才不可能為了他們這麼打太子的臉。
道理不用說胤祐都懂,但心裡窩火也是真的窩火。「你說,這一次的事兒是不是又這麼輕輕放過了。」太子有才華又聰明,但那性子實在是叫胤祐不敢恭維。這幾年他犯的事不算少,大多皇阿瑪都是高高舉起輕輕放下。這次打殺了幾個小太監,不過也是覺著太子怎麼樣都是好的,壞的都是太子身邊的人。
「上一次,在阿哥所的時候,咱們為了個竹蓆吵了幾天,還記得那事嗎。」玉玳這麼問都把胤祐給問愣了。玉玳見他傻憨憨一樣乾脆坐到他身邊倚著他肩膀,「快說,記得還是不記得。」
「不,不是,記得啊。」胤祐被她似嗔還嬌的一催促,說話都有點結巴了。這都哪個老黃曆上的事兒了,這時候拿出來翻舊帳不地道吧。
「到底是記得還是不記得,你把舌頭捋順了再說。」玉玳看著他直往後躲的樣子都樂了。自己又不是真的母老虎,他怕什麼啊。
「記得,怎麼不記得。」這事的確不大,到底怎麼吵起來的胤祐也記不清楚了。但是那天下午回去第一眼見著空蕩蕩的院子那心情,胤祐還真沒法忘。簡直就跟誰悶頭一棍打在自己後腦勺上差不多。
「你看,這么小的事兒你都記著,太子的事皇阿瑪能忘嗎?」人的心就是很奇妙,有時候天大的事兒都能忍,有時候芝麻綠豆大的事兒卻怎麼也過不去。
但不管事情大小,只要發生了就都會在心上劃下一道痕跡,或深或淺。也許經過時間流逝,那道劃痕到底是什麼時候,因為什麼留下的都記不得,但發生了就是發生了,那些劃痕也許大多數時候都會不動聲色的潛伏著,但若是有了爆發的契機,那顆心就絕對再也承載不了那道傷痕。
玉玳這個說法胤祐是頭一次聽,乍一聽覺得自己這福晉還挺悲春傷秋,但細細一品,這話卻半點都沒說錯。再轉頭看玉玳眼神里除了喜歡也添了兩分探究,自己與她成親兩三年,她卻總是讓人琢磨不透,時常又會讓自己想要瞧瞧,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人。「誒,你是不是覺得你爺們不聰明啊。」
「挺聰明的啊,就是有點笨。」玉玳說完這話趕緊起身往後躲,卻還是被他一把拉住半摟到懷裡,躲都躲不開。
「爺看你就是膽大包天。」玉玳生完孩子之後沒有一直躺在床上,身材恢復得還挺好,尤其現在夏天又不出門,薄薄的夏衫根本遮不住她比之前更挺翹的屁I股,和胸前看上去簡直呼之欲出的白兔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