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這麼說了,玉玳只能帶著三分忸怩的把昨天匆匆畫好的畫軸拿出來,「裝裱是我自己弄的不怎麼好,你要是瞧著寒摻就再出去找師傅重新裱過便是。」
胤祐沒想到她會送自己一幅畫,他小心翼翼的展開畫軸,不是什麼千壽萬壽圖,也不是什麼吉祥如意寓意的畫,「這,畫的是爺?」畫卷不大,畫的便是此時兩人所在的小院子,涼蓆花圃一樣不少,自己站在樹下側著身子雖瞧不清眉目,也感受得到氣質里的舒朗俊秀,任誰都能看出畫者流露的情感。
「怎麼還有顆樹,院子裡沒有啊。」胤祐清了清嗓子才把喉頭的酸澀壓下去,才隨意找了個話頭不讓玉玳再盯著自己看。
「樹在這裡啊,種子是我找府里花匠要的,咱們現在種下,我希望過些年咱們能一起在樹下乘涼。」玉玳把剛剛一直攥緊的手鬆開來,小小的種子安放在手心,這便是玉玳給胤祐的禮兒,沒有什麼花團錦簇也沒有潑天富貴,只希望待到這樹枝繁葉茂的時候,兩人還能在一起。
「你瞧瞧你這人,畫了這麼多,連院裡的貓狗都沒落下,怎麼沒見你自己啊。」胤祐接過小小的種子笑得溫柔,眼裡的情誼都快讓玉玳心都化了。
「這下邊不還有一闋詞嗎,我早就寫好了,曲也譜好了,我在院子這頭唱歌給你聽呢。」玉玳一直很想嘗試那種背著吉他到處呲妞是什麼滋味,只可惜自己活了兩輩子都是妞實在是沒那機會。今天算是一個機會,玉玳接過桃子手裡的琵琶,把寫好很久的輕曲兒柔柔的唱給胤祐聽。
今日份碎碎念:最後的禮物其實是蠢作者一直想嘗試的啦,只可惜還沒有機會。不知道大家有沒有那麼一首歌,就是很想唱給某一個人聽。
第三十九章
「晚上爺想吃什麼,我讓人提前備著。」九福晉董鄂氏這幾天算是嘗了個新鮮, 自從嫁給胤禟之後就沒遇見過他這麼老實的時候。每天下半晌到點兒了就回來, 吃過晚膳就倒在床榻上哪兒都不去,昨兒晚上後院進來最得寵的秦氏想著法兒來找, 都被他給罵回去了。
「做點爽口的別太膩乎,外邊跑一天瞧著那些都吃不下。」在老七那邊吃過飯, 第二天清早胤禟就被五爺專門派過來的奴才堵在門口,送到理藩院去了。老七看著比自己到得還早的人, 難得忽略了他臉上不情不願的樣子, 既然人已經到了就不能幹看著不幹活。
這回要來面聖的人不少, 盛京和漠南的還好說,更往漠北走一路過來要花的時間就不少, 也沒法辦到大家約好了一起進京來。是以除了理藩院後邊幾個跨院準備給那些蒙古和盛京的老王爺,胤祐還提前盤下理藩院隔壁連著的好幾個院子, 就怕事到臨頭了人來了不夠地方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