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妾身就靠著咱家貝勒爺給妾身消愁解悶了。」玉玳轉頭瞧著他一副傻憨憨的模樣就忍不住想逗弄他,一邊說還一邊把手邊的帕子往他那邊嬌嗔著甩了甩,瞧得胤祐掀開被子就要往玉玳這兒沖。
「福晉,主子爺,羅三爺和秦嶺來了,都在外邊等著呢。」只可惜胤祐剛想下床收拾收拾自家牙尖嘴利的福晉,桃子就正好從外邊進來了。兩人都是過來給胤祐回話的,總不能讓人老在外邊等著,玉玳和桃子趕緊伺候著他穿好衣裳鞋襪,就把人給推出去。
已經到了園子裡就沒得再像在京城那般正經,胤祐今兒只穿了件杏色的長衫,腳上蹬了雙千層底,甚至連常年不脫的支架都沒帶,雖說多了兩分跛意,但整個人都鬆弛下來,羅衍一見他就笑了。「爺,您今兒心情不錯啊。」
「嗯,全被你知道了。」胤祐拿手指點點他,也不在意他這般沒大沒小,「說說吧,前邊準備的怎麼樣了。」到了園子裡也不能天天的傻玩瘋玩,早幾天老九跟自己說的話胤祐記在心裡,這不正打算找個由頭讓玉玳把董鄂氏請過來,到時候她們娘們之間好過話。
「爺,奴才辦事您放心啊,翩珝亭那邊奴才讓人把詩會該置辦的都置辦好了,到時候幾個福晉過來,肯定都妥當。」羅衍頭一次接到讓自己謄文書以外的活兒,哪怕是幫福晉置辦招待賓客的消遣,人小孩也可看重了。這不昨天剛到地兒,今天就都準備全了。
「啊,詩會啊,行,你辦事爺放心。」胤祐一聽這詩會心裡就咯噔一下,可到底是第一份差事,他也不好說羅衍什麼,只得先哄著小孩兒什麼都好。可心裡還是半晌回不過味來。
要不說到底祖傳的就不是那料呢,哥幾個說起來也是自幼在上書房裡勤學苦讀長大的,那些年在那些師傅大家手底下就沒有沒學過的,但詩詞歌賦這玩意兒,讓胤祐記一記前人留下來的佳作可以,但讓他自己來還是算了,別沒流傳千古,反倒是添個笑話。
這麼多兄弟裡邊也就一個老三好這口,可他那水平頂天兒也就是個半桶水,府里養了一堆先生門客天天給他捧臭腳,還真把人捧得暈暈乎乎下不來了。兄弟們嘴上不說心裡哪個沒瞧過笑話,這下可好,自己笑話瞧得不少,總算是輪到自家頭上來。
「主子,奴才那邊也都準備妥當了,到時候只要天兒好,就能游湖去。」主動回話的漢子是已經養白了不少的秦嶺,自從去年在冶煉場陰差陽錯也算救了胤祐一命之後,胤祐就把人帶了回來。
但秦嶺到底沒學過規矩,在貝勒府些日子就明顯不適應待不下去,胤祐便先把人送到莊子上幹活,一邊幹活一邊跟管事的學規矩,後來得了園子就把人送到這兒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