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說兩句吧啊,你也不瞧瞧咱們現在在幹嘛。」老五懶得說他,他下了帖子自己就緊趕慢趕的收拾收拾東西,昨兒就搬出城來了,就為了今天好赴他七爺的約。可誰能想到幾兄弟興致勃勃的來,竟然被人帶到這翩珝亭里,幾個爺們瞧著亭子裡的文房四寶和被人翻動過的花膏胭脂,幾乎都眼前一黑。
「這事可不賴我啊,剛奴才都說了,說是四嫂五嫂要去游湖,這才把咱們扔這兒的。」胤祐說這話自己都覺得心虛,今兒幾個兄弟到了前邊還說想等等老三在去船上,可人老三沒等來,倒是把玉玳那邊的嬤嬤等了來。
幾個娘們早就到翩珝亭那邊去了,可人對賦詩作對實在沒興趣,一聽說前邊爺們還沒去游湖,幾人一合計乾脆就先下手為強,趕在這些爺們前邊登船游湖去。
其實前兩天羅衍被秦嶺的話點撥之後還是改進了不少的,翩珝亭里除了筆墨,又新添了籌子果酒,葉子牌和馬吊,甚至連戲班子都準備好了。可實在架不住幾個福晉玩心重,這些平常玩意兒都瞧不進眼兒了。
「七哥,這酒味道不錯啊,還有沒有啊,您可別小氣。」這回來胤祐這兒,胤禟特地把老十也捎帶上了,自己離了八哥那是兩兄弟沒緣分,但老十這個弟弟自己怎麼都是要拉上的,這不今兒就帶過來刷臉了。
酒本來是給福晉們準備的,就沒準備多少。老十喝酒多厲害啊,人用就被他用碗的主兒,這麼壺果酒他拿在手裡邊三兩口就全沒了,喝完了還砸吧砸吧嘴,覺得味道不錯還能再來點兒。
胤祐缺什麼還能缺了弟弟那點兒酒嗎,他朝著羅衍抬了抬下巴,小孩兒便趕緊親自搬酒去。今兒這一出羅衍怎麼都沒想到,羅衍一路想著怎麼福晉怎麼會這麼大膽行事,一邊顛顛兒的再抱著酒回來,發現就這麼一來一回的功夫,幾個貝勒爺已經把牌局給支起來。
「平常這桌子都是她們的地盤,今兒咱也換換。」牌局是四爺吆喝起來的,這五個人里只有他最忙,好不容易出城來他玩什麼都行,只要是別再說那些個煩人的事兒。既是兄弟幾個最大的張嘴了,弟弟們自然要作陪,除了五爺這個不會的搬了張椅子坐在四爺和胤祐中間瞧熱鬧,老九和老十也擼起袖子全上了。
兄弟們打牌不像玉玳她們,都是從小在上書房爭強好勝慣了的主兒,哪怕到了牌桌上那也是要分個高下不可。羅衍抱著酒罈子站在一旁愣愣的看著下手頗狠的貝勒爺們,半晌沒敢吱聲,這好好的詩會,愣是被這幾個爺攪和得早沒了那份文雋氣。還是老十瞧見人了,指了指自己身邊的空碗,羅衍這才把酒罈子遞給伺候的奴才,讓人趕緊把酒滿上。
這邊又是牌局又是酒的,簡直就是中二叛逆青年聚會。另一邊畫風就截然不同了,「要不我說論玩論吃,咱們這麼多人攢一塊兒都比不過七弟妹呢,這麼游湖咱還是頭一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