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祐仰著頭,伸手扯了扯玉玳裙擺,活像個愣頭青傻小子,「舒舒,陪我躺會兒。」屏風不高,玉玳站著就能往外邊遠處看。這會兒除了弘倬坐在馬背上慢慢走,左右有奴才護著,前邊還有牽馬繩的,令儀和弘曙都帶著奴才跑遠了。
看著倒是都還算安全,玉玳這才放心順著胤祐扯著自己的力道坐下,「你說這日子過得多快,我總覺著懷弘曙那會兒還近在眼前,自己什麼都不懂,孩子生了還偷偷的哭。不曉得為什麼自己還沒長大,就得養孩子。」
「這一轉眼,我都活像個管家婆了。以前我哪會在意這些啊,孩子跟前那麼多奴才,我就正好當個甩手掌柜全不管了。」當初自己不會當額娘,哪怕有奴才嬤嬤幫襯著,也鬧過一些笑話。好在孩子那時候不記事,等到他們大了自己也基本合格了。
「那是,那時候讓你去隔壁哄一哄弘曙,你恨不得嘴都噘得老高能掛個油瓶。讓你陪孩子玩,你就寧願多看幾本帳冊,晚上孩子一哭,不光自己不起身,還拉著爺不讓爺過去,這是不是都是你乾的。」
當初玉玳是真沒適應多了個孩子,好多時候胤祐都比自己有耐心,倒是也怪不得府里自己才是那個黑面神。「你那時候一過去就老不回,有時候我這兒被窩都涼了還沒等著你回來,你倒好,自己跟隔壁帶著弘曙睡著了。」
玉玳腦袋枕著胤祐的手臂,聽著胤祐揭自己老底,她倒也痛快認了。兩人仰躺著,透過樹蔭灑下來細碎的日光倒是也不刺眼,玉玳把手擋在自己面前,故意讓光從指縫件透過來,一邊聽胤祐回想往事,無聊極了也有趣極了。
今兒玉玳沒盤髮髻,就梳了個大辮子搭在身後,頭上也只插了根簪子點綴,瞧著一點都不像幾個孩子的額娘。胤祐側頭一看就心裡痒痒,作怪一般扯了扯她的辮子,「這誰家的小姑娘,爺一眼就瞧中了,要不跟爺回去,爺保你吃香喝辣……」
話還沒說完,就被玉玳一個翻身壓在底下了。「爺,您這是沒搞清楚情況吧,四周可都是我的人,您把我帶回去了,聽說府上還有位河東獅,爺打算怎麼著啊。」
不就是拿喬做戲嗎,玉玳扭著身子跪坐在他身上,還頗有幾分潑辣小娘子的風範,尤其兩人實在是太熟悉彼此的點在哪兒,玉玳不過輕輕蹭過,胤祐頭皮都跟著發麻。
「河東獅?哪來的河東獅,爺只瞧見眼前這個小娘子。」被撩撥成這樣,再不做點什麼胤祐就要憋死了。守在屏風外邊的奴才們都裝聾作啞只當沒聽見,玉玳被他抱到懷裡揉搓狠了,時辰差不多了才伸手把人給攔住。
「爺,肚裡還有一個呢,小格格可經不得您折騰。」這話一出,準備提槍就上的胤祐都愣了,這時候跟他說這個,不是要命是什麼?「你是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