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儀今兒收穫頗豐,除了送到康熙那兒的和自家留了兩隻兔子一隻野雞之外,其餘的都分給姐姐妹妹們了。「寶珠姐,今兒怎麼樣,我厲不厲害?」回來之後令儀就直接去了寶珠房裡,打鐵要趁熱,就得這會兒把事兒給說定,再不能反覆了。
「知道你厲害,倒是真沒想到這般厲害。我瞧著那些個御前侍衛,還真是個個都不如你。」寶珠說這話不是奉承,而是打心底里覺得令儀好,「早知道這般,當年嫡額娘給弘暉請教頭的時候,我就該也跟著學學。」
「可別,我當年學騎射的時候,手上的繭子都掉了兩次才學成個樣子,寶珠姐你瞧瞧你這細皮嫩肉的手,我看著都捨不得。這玩意兒不是自己真喜歡,吃不了那個苦頭。就跟你非讓我像你這樣,繡個花樣一坐一整天的,還不如殺了我來得乾脆。」
到底是女孩家家的,不像弘曙他們不學也得學,若是這些年令儀有一個想往後退縮的念頭,府上肯定沒人攔著,那也就沒今天這身功夫了。「不是,你別扯遠了,說你呢怎麼又說到我頭上來了,快說,今兒算是看清楚了吧,到底怎麼樣你倒是給個準話。」
「看清楚了,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今兒瞧著他怎麼跟之前都不像同一個人。」寶珠咬咬牙,「之前看著還挺精神的,今兒一看倒也就那樣。尤其跟你身後墜著的時候,我看他那腰都挎著,瞧著可難看了。」
「喲,您還看得真夠仔細的。」令儀越聽越想笑,這也變得太快了,之前還就想知道他的名字,偶爾還挺惦記的,現在就一句好話都沒了?「那你心裡頭還……想不想了?」
寶珠一聽這話頭都大了,搖得跟撥浪鼓一樣,「快別說了,我剛剛回來的時候一想到這事都覺著頭疼,前幾天怎麼就魔怔了呢。」寶珠不讓提那就是真一句都不想提,想打趣幾句都不讓。令儀再想仔細問問,就被她給推出來了。
「嫡額娘,您說寶珠姐這性子像了誰啊,真是愛之欲其生惡之欲其死,也太絕對了。」令儀回來之後把這事跟玉玳和胤祐一說都有些咋舌,瞧著嬌嬌弱弱的人,性子可夠烈的。
「你還好意思操心人家,瞧瞧今兒出去玩得那瘋樣兒,風頭出夠了吧。」胤祐到這會兒已經沒工夫操心侄女了,剛剛回院子這幾步路,就有老九湊到自己跟前來找不自在。說是都聽說了,令儀今兒可威風,非要來恭喜自己得了個好閨女。胤祐聽得牙酸還不能反駁,只能支支吾吾應下來,一進屋臉就垮了下來。
「夠了夠了,阿瑪您別生氣啊,不是都說好了這次出門讓女兒好生玩玩的,您可不能反悔。」令儀在胤祐跟前從來都是一副嬌憨模樣,她一撒嬌胤祐天大的火氣都發不出來了,「嫡額娘,您說是不是?」
「別,你們父女倆打機鋒,可別牽扯我,我什麼都不知道。」玉玳故意這般說,氣得令儀直跺腳,胤祐看著女兒這般嬌態,心裡那股火氣又不自主的散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