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回去了。”我問:“你有什麼打算?”
“像我這樣的帥哥當然不甘寂寞,一定要做番大事業,我非要讓那見識的武媚娘知道什麼是上古神shòu。”白星宿落到這步田地還像垂死的螞蚱一樣蹦達,他的白杉已經幾天沒洗了,看起來很láng狽,他這樣qiáng顏歡笑的樣子看得我特心酸。
“一切小心。”我的眼圈立刻紅了,奶奶的,到了唐朝沒親人對著一隻蟑螂都能多愁善感起來。
“白尾芽,希望還能見到你,我閃了。”白星宿從屋頂上跳下去又說:“其實你長得也不是那麼難看了,如果你能回心轉意和我一起抓只神shòu出來賺錢的話,我還可以考慮接收你。”
“你水xing揚花!死了那條心吧!”唐朝的母豬依然不會爬樹。白星宿沒有反駁,呵呵的笑了一聲就像一隻老鼠一樣迅速的跑到對面的街上去了,一會兒就沒了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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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看武俠片,看到男主角帶著女主角逃亡到處被人追殺,當時候還覺得很酷很刺激。如今跟著一個jian細去突厥被人追殺真是說不盡的艱辛。那些千牛衛真的頑固得像一群牛似的,真所謂是無所不在。
他們可能是路邊茶攤的夥計,也可能是借宿人家的老爺爺,也有可能是趕路的富商,還有可能是路邊的乞丐。真是千變萬化上天入地無所不能。
為了我們身邊的彼此被偷偷調換,我現在習慣每天都跟木和對暗號。
土豆哪裡去挖?
土豆城外去挖。
一挖一麻袋?
一挖一麻袋。
木和雖然討厭我這麼神經兮兮的,但是中了兩次埋伏之後,他終於發現了我的英明之處。我們像兩個乞丐一樣,他拖著一條受傷的腿,我捂著一受風就會疼痛的脖子,一路上提心弔膽時刻防備暗處的刀光劍影,就這樣在半個月後到了突厥設置在幽州城外的營帳。
當時木和的傷口發炎整個人已經燒得迷迷糊糊,突厥可汗抓著他的手一陣莫名其妙的鳥語,那是惺惺相惜的表qíng肯定是讚嘆他受苦了好好休息之類。我被安排到一個單獨的營帳,外面派了許多士兵把守,還有一個長得很粗狂的少女寸步不離的跟著我。看見她後我對自己的容貌那叫一個有信心,不過這不是重點,我一定要想個辦法跟那個滿嘴鳥語的突厥可汗好好溝通一次才行。
這個突厥可汗總算有點人xing,他非但沒有為了八千騎兵翹辮子的事nüè待我,反而好酒好菜的招呼著,讓我休息夠了,這才派那個長相粗狂的少女帶我去了他的營帳。
營帳里只有我與他兩個人。
我坐在蒲團上很鬱悶的往嘴巴里塞葡萄,這語言障礙還真的麻煩。我索xing手腳並用的比劃:“老大……你們……挖坑……我掉進去……就是陷阱……你的明白?我要你們還我清白……你的明白?”
突厥可汗突然哈哈大笑起來:“我明白,小白姑娘可以好好的講話,本王聽得懂。”
“原來沒語言障礙!”我尷尬的扯扯嘴角。
“小白姑娘半年前空手退本王八千騎兵,這等膽識和才能天下何人能及?”突厥可汗舉起酒碗說:“本王先敬姑娘一杯!”
“整這麼多花里胡哨的gān啥,直接說要不要還我清白,我若是想走是非常容易的事。”我毫不領qíng的把臉扭到一邊:“不好意思,我酒jīng過敏體質,不喝酒。”
突厥可汗碰了個軟釘子怔了一下又哈哈的笑起來:“小白姑娘真是xingqíng中人,那本王就實話實說了。小白姑娘若想離開這裡確實不難,若姑娘一心想離開大可半路就離開當然就不會跟我的木和兄弟來到這兵營里。現在大唐的皇帝正在四處通緝姑娘,從這裡出去你就是死路一條。不如將錯就錯,小白姑娘如能為我所用,那是吃香喝辣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要我賣國除非白星宿不自戀,唐朝有天線,你能乖乖的滾回豬圈!”白星宿不自戀的時候真的讓人好著迷,唐朝有天線可能我就能用通訊器聯絡到白來博士了,突厥可汗這頭豬滾回豬圈就沒有人冤枉我了。這是多麼美好的願望啊!
我本以為這頭像豬一樣肥的可汗會跳起來說,把她給我拖出去往死里打。沒想到他只是呵呵一笑,那表qíngjian詐得連劉公公都得跪下來叫他gān爹。
“你大概還沒了解現在的狀況。聽說尉遲絮最愛的女人是小白姑娘。況且小白姑娘一直都跟尉遲絮在一起,小白姑娘成了jian細尉遲絮難道能逃脫gān系?皇上已經把尉遲絮軟禁起來,而且我們的人趁機把他救了出來。這樣一來,你們倆的罪名是定了。尉遲絮現在就在幽州城外三十里我們的兵營里,小白姑娘還是跟尉遲將軍商量一下,你們若想取得信任是很難的事,是死是活,就在你們一念之間了!”
突厥可汗說完便對那個長相粗狂的女人使了個眼色:“把她帶回營帳,明日派兩個人護送小白姑娘去幽州城外的營帳。”
我氣得幾乎要發瘋,竟然能想得出這樣的yīn謀詭計。尉遲絮原本是一個正直勇猛的大將軍竟然兩次被陷害都是因為我。為什麼唐朝當官的都不長腦子呢?我的尉遲絮他怎麼可能是jian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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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還沒亮,依稀可以看到泛白的路面,兩個騎兵護送我去幽州城外三十里的兵營。剛走到大門口便覺得有些古怪,門口沒有把守的,也沒有火光,整個諾大的軍營像是一個靜悄悄的墳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