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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光從fèng隙里散開在樓梯上,顧若薰的臉有點模糊不清,一如我模糊不清的心qíng。

“幸月萱,說吧,找我什麼事?”

我想了想,還是把試卷拿出來說:“我數學考了一百一十分。”

“啊?”他有點始料未及,借著光看見上面鮮紅的分數,笑容慢慢的散開了,“我就知道沒問題的。”顧若薰看起來比我還高興,有點忘形的把手放在我的頭頂上用力的揉。我吃痛的抓下他的手,不知道怎麼就變成顧若薰的長臂攬著我的腰,面對面的擁抱了。

我和顧若薰同時怔住了,但是他沒有放開,我放在他胸前的手也沒有推開他。

“夏珏喜歡你。”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突然這麼說。

“我知道。”顧若薰低頭望進我的眼睛裡,說話聲音很輕,像是在囈語。可是我們都知道他有多認真。我認識的顧若薰是個害羞的人,一點點的曖昧都可以讓他臉紅,可是這次他卻表現出了前所未有的勇敢,“那你呢?”

“什麼?”我沒出息的裝傻。

“……喜歡我麼?”顧若薰沒有退縮。

“我……”他也沒給我退縮的機會,我剛說出這一個字嘴就被堵上了,像是怕我說出他不想聽的話。

他的吻很青澀,甚至不能稱得上一個完整的吻,他只是用柔軟的嘴唇摩擦著我的嘴唇。我卻連呼吸都忘記了,鼻翼間都是他皮膚上gān淨森林的氣息,只能睜大眼睛借著他瞳孔微弱的光看著他。

後來每次想起那個平凡無奇的晚上,我因為忘記穿毛外套是凍得第二天發燒請假。身體的疼痛和難受肆nüè著我的身體,不過我卻覺得像是撿到了世界上最幸福的禮物。因為我躺在chuáng上靜靜的想了顧若薰一整天。

從我第一次見到他,他加入我們四人幫,他教我數學,他第一次生我的氣,他在生死關頭緊緊的抓著我的手,他擁抱著我,他親我的嘴唇。

還有我們都沒說出口的喜歡。

那麼簡單的兩個字,卻像一座巧克力房子,因為太過珍惜,所以不敢去吃掉它。

愛qíng是不甘寂寞的蝴蝶,它停留在我的肩膀上。

為什麼相戀苦匆匆

從長沙回來一連幾天我都在失神。

為什麼顧若薰會在長沙,為什麼他會出現在火車站,為什麼他要來看我,為什麼。若是他再消失三年,我嘴上說等啊等的,說不定等著等著就忘了。我會像顧若薰讓夏珏轉告我的那樣,好好生活,好好戀愛,一切都好好的。

而當時的我太年輕了,一氣之下斷了和所有朋友的聯繫,以至於現在想找他們,卻有種手足無措的茫然。同學錄早就不知道丟在什麼地方,也沒加入校友群。還是藍冰提醒我:“你不是有個同學在歷史系嗎?上次我們在食堂她還跟你打招呼來著。”

藍冰說的人是我以前同班的高緣,就像她的名字一樣,人緣好得厲害,八面玲瓏的。她的宿舍在樓上,晚上十點多,我跑去找她。她們宿舍門開著,隔壁宿舍的女生來這邊排練節目,不久之後就是畢業晚會,高緣是熱舞社團的,正隨著音樂節拍記動作。

其實我跟高緣的jiāoqíng也就限制於在食堂里碰見打個招呼,這麼突然來找她,還是有點唐突。幸好高緣還算熱qíng,找到電話號碼報給我,我忙記錄下來,卻聽她說:“你和夏珏那麼好,怎麼還跟我要手機號啊?”

我“啊”了一聲,不知道怎麼回答。高緣幫我找台階下:“哈,吵架了吧,那時夏珏就嘴巴賤老惹毛你。”我只能笑,又聽她問,“對了,你跟顧若薰還在一起嗎?”我愣了愣,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qíng了,搖頭說,“早分了。”

“對不起,我還以為你們好著呢,畢竟你在學校里沒談朋友,我以為……”高緣頓了頓,忙轉移話題,“對啦,你可得請我吃飯啊。”

“一定一定。”我落荒而逃。

這就是我不想與以前的同學聯繫的原因,與顧若薰的戀qíng人盡皆知,任何一句不經意的話都能像刀一樣捅進我心窩裡。我不敢打夏珏的電話,窩窩囊囊的發簡訊。人越來越大,膽子卻越來越小,怕尷尬。

夏珏,你知道顧若薰的手機號麼?幸月萱。

五分鐘之類,我收到了夏珏的信。只看了一眼,我就把手機從窗口狠狠的扔下去,砸在鵝卵石的小道上,碎成了幾半。

對不起,阿萱,我跟若薰在一起了,他好不容易忘了你了,你別打擾我們了。

任何人跟顧若薰在一起,我都會恨得想要殺人,唯獨除了夏珏。是夏珏先喜歡顧若薰的,她也曾經真誠的祝福過我。可是我不是夏珏,我沒辦法給她祝福,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去破壞。

所以我摔了手機,我怕我會忍不住哭著求她把顧若薰還給我。

可是顧若薰早就不是我的了。

第二天看了下課程表有何落凡的課。

遠遠的就在教室門口看見楊帆,我記得她下午沒課,剛要上去打招呼,卻見何落凡從走廊另一頭走過來。兩個星期沒見,他還是那副拒人千里之外的兇巴巴的樣子,一點都不討人喜歡。

楊帆迎上去,這丫頭往槍口子上撞什麼。楊帆施了薄粉的臉上洋溢著近乎完美的笑容,我想起早上她翻箱倒櫃的找衣服,李默然問她發什麼chūn,她笑得很甜膩說,我看上了一個男人,正要去勾引他。

難道楊帆是看上了何落凡?八成是的。我識趣的走進教室。何落凡五分鐘後進來,開始翻點名冊。他就是變態,也不嫌累,哪有人每次上課都點名的。輪到我的時候,我喊了聲“到”,他頓了一下,接著又點下一個。

何落凡的花招還沒完,上課之前把作業收了上去,隨意的在作業本里翻了兩下,就直接點名:“幸月萱,你連著兩次沒來上課,這次又沒jiāo作業,都gān什麼去了?”

所有人的眼光都集中在我身上,何落凡凶是凶,這樣大庭廣眾之下教訓人的口氣還是沒有的。我感覺到他在生氣,可是我不知道他在氣什麼。大學裡不逃課的學生才是火星人,他在公報私仇。這個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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