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紅雲冷笑:「呵,我在教訓我自家小子。關你一個姑娘家什麼事?你沒事少勾搭我家小子。我家小子腦子不清醒做事也實誠。可受不了你幾句三言兩語。害著人家書也不讀了,跑在這水庫旁....」
「媽,你少說兩句。我跟你回去就是了。」她話還沒說完,楊耀軍就急沖沖的打斷了她。
「別介,既然肖嬸非要拿陳年舊事要掰扯我媽。我也要跟嬸嬸掰扯幾句道理說說。省得她沒事老嚼我家舌根。」溫小柔被肖紅雲的話氣笑了。她從來沒見到明明是自己理虧的事情,非要搞著別人欠她是的。
肖紅云:「小小年紀伶牙俐齒的,我看你怎麼替你媽掰扯?」
「嬸,我知道你惦記著我爸爸。可是當初退婚的是我爸麼?是你呀。明明你自己嫌貧愛富的,憑什麼說我媽?我媽有干涉你麼?有叫你退婚麼?是你不敢!你怕我爸爸給你帶來禍事。倒是我媽是個實誠的人,願意和爸爸吃苦。人們說患難見真情,你和我爸共患難了麼?而且我媽可不是你嘴巴里的狐狸精。她和我爸可是在民政局領過證的,有紅本本的!這是什麼?這要是放在舊社會可不就是三媒六聘的大夫人麼?是正室!」
溫小柔的話擲地有聲且說的頭頭是道。任肖紅雲想找茬也找不出一個漏洞出來。但是她心裡不甘,自己的威風怎麼能被一群小輩殺了去?於是她的臉就變得更加冷了,嘴開始嘟嘟囔囔:「哼!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孩目無尊長的教訓你長輩起來了。果然什麼樣的人教出什麼樣的女兒。」
「肖嬸,我敬你長輩才稱呼嬸。可你卻不尊重我,我才幾歲?你就最世俗的污言穢語賴在我這個娃娃身上,難道你不知道名聲對女孩子有多麼重要麼?孟子有云:愛人者,人恆愛之。敬人者,人恆敬之。你不敬我在先,我禮讓你再後。肖嬸,請問你有什麼資格在要求我繼續敬你呢?」
溫小柔的聲音細細的,溫溫柔柔的。有江南女子的軟糯和甜美,並且她說的有條有理。語速不緊不慢,娓娓道來。就如同一個有學識的長者般莫名讓人有種信服的感覺。覺得她說的就是對的,而無理取鬧的一直都是肖紅雲。
張小龍和葛軍也被溫小柔這番話給驚呆了。在他們眼裡溫小柔以前一直都是怯懦的,躲在方瑩瑩後面默默不吱聲的陳舊迂腐的瘦弱女孩。雖然後來溫小柔的態度變得強硬了,他們也不曾信服過溫小柔。只是一直以為是楊耀軍讓著她,才讓她有了勇氣在他們面前說了打鬧。
想到這兒,張小龍就下意識看了一眼了楊耀軍。因為溫小柔現在說的是楊耀軍他媽。哎,就楊嬸和小柔姐這態度。楊耀軍估計想娶溫小柔這心思就玄了。
但是很出乎張小龍的意料的是,楊耀軍的臉上並沒有多大的失望。而是眼睛出現了艷羨的光。此時的楊耀軍感覺溫小柔就像渾身散發著光彩般,意外的吸引的他。讓他整顆心都為她跳動,其實這些話自己早就想和母親說了。要是母親早就死了那十幾年前的不甘的心,老老實實和父親過日子。哪裡會生出那麼多雞毛蒜皮的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