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喝了人家的酒,幫忙應該的。
舞曲聲音太大,女孩為了讓她聽清,只得坐近了,小聲求助:“我想去洗手間。”
城城以為女孩子是因為初次來,不認識怎麼走,指著前方說:“一直往前走,到大門入口處左轉,走到底就是。今晚包場,全是女的,兩個洗手間隨便用。”
“……我自己去有點害怕。”
“怕什麼?”
這個時間,最熱鬧、最安全的地方就是這裡了。
對方沒吭聲,吞吞吐吐半天,也沒說個所以然。
城城看她這表情,琢磨出了緣由:一個女孩子,尤其是異性戀的女孩子初次來到“陌生世界”,四周全是陌生的氛圍,興奮好奇肯定有的,害怕肯定也少不了。
這是一種對未知世界的懼怕。
城城為她寬心:“放心,不會有人非禮你。大家喜歡女的,但不代表任何女的都喜歡。”
女孩窘笑:“……對不起啊,我不是這意思。”
“對不起什麼?”城城笑著問她。
女孩答不出,和她對視。
那雙眼裡的窘迫和不安,還有自我檢討等等情緒交雜著,完全不懂得隱藏。
城城怕嚇到人家,沒再逗她,兩手撐著沙發,立身而起。
女孩看出城城是用行動答應了,趕忙跟著起身,可人才離開沙發就記起要看守東西的任務:“不行,現在還不能去……我要給她們看著東西。”
城城拽過來一個服務生:“幫看下包,我帶姑娘去洗手間。”
服務生奇怪地看了一眼沙發,還以為城城在逗悶子:“金子做的衣服?還要人看著。”
“人家第一次來,不放心。”城城說。
服務生聽懂了,和女孩逗貧:“一回生二回熟,下次你就能放心了。這裡圈子小,大家都認識的,沒人丟過東西。”
“就你廢話多,讓看著就看著。”城城笑著把服務生拽到沙發前,按著坐下。
這才帶女孩離開。
酒吧的洗手間低矮逼仄,全是醉酒人,氣味不佳,地上不是水就是一條條被扯下來的捲筒紙。女孩走進去,覺得太髒,回頭讓城城不要進去,等在門外就好。
城城也不喜歡深夜酒吧的洗手間,但怕真有醉酒的人攔著女孩,就立在門外,百無聊賴地看舞池裡的領舞姑娘。
沒多會,女孩出來,洗了手,從背帶褲口袋裡掏出一包餐巾紙。
抽出,擦乾淨手,最後還特地繞開地上水漬和垃圾,將用過的餐巾紙扔到角落垃圾桶。
“我好了。”她走出來。
城城笑一笑,偏頭指內場,意思是讓她跟著自己。
等兩人回來,服務生已經不在了,只有haku在盡職盡責看著衣服和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