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平做了主:「那就勞煩醫正給個方子吧。」
陳茗兒想攔著,又說不出話,心裡干著急。
擬了方子,傅婉儀跟著楊平出了繡作坊,這一路順意,還真是一個閒人都沒碰著。
「回去跟你家主子說,這姑娘是心病,找我沒用。」
楊平點了點頭,又多問了一句:「依照醫生來看,這病能好嗎?」
傅婉儀抬了抬眼,「好與不好,全在她。」
楊平一愣,「這是?」
「你別問了,你又不懂。但我估摸著你家主子懂。」
「行,那我不問了,」楊平也乾脆,抱拳行禮:「謝過醫正。」
傅婉儀轉身攥了攥韁繩,猶疑片刻,還是打聽了一句:「荊州的情況如何?」
「怕是……」楊平沒說完。
「我知道了,謝了。」
她轉身上馬,也沒再叫楊平送,一路絕塵而去。
楊平回府,把傅婉儀的話一字不落地轉述給沈則聽,他說一句,沈則就重複著反問一句,到最後,楊平也有些拿不準了:「五爺,傅醫正說我不懂您懂,那您到底懂不懂啊。」
「我懂個屁。」沈則拽過楊平遞來的方子,三下兩下就跟撕了。
「欸,這……這是不給抓藥了?」
沈則冷笑:「她安不安眠,與我有什麼關係?」
作者有話要說:沈則:高冷一天是一天
第5章
「她安不安眠,與我有什麼關係?」
楊平有些看不明白了,照這麼說,那人家是不是啞巴,又跟你有什麼關係呢?
當然,楊平也不敢問出來,只能在心裡嘀咕嘀咕。
沈則黑著一張臉,撩袍坐下,問楊平:「繡作坊給她安排的什麼活?」
楊平趕緊挑好的說:「下午我去的那會兒是在理絲線呢。您別擔心,那兒都是靠手藝,沒有重活。」
沈則哪裡氣都不順,冷冰冰道:「我問什麼你答什麼,哪那麼多廢話。」
「哦,那您問。」
沈則又不吭聲了,緊著喝了兩口茶,心裡跟貓撓似的,卻發現自己沒什麼可以問的了。
以他的立場,能問的就只有這麼多了。
他有些頹喪地嘆了口氣,止住楊平來添茶的手,叫他出去了。
被撕碎的藥方就散落在面前的桌案上,關門時透進來的一點風吹得那幾片紙打了個璇。沈則伸手,極有耐心地一片片地拾起來給拼湊回去。
端詳了半晌,藥名和用量都默在了心裡,又一口氣給吹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