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頁(1 / 2)

宇文休有些繃不住了,惱道:「出兵前,我原本說要派人除掉這個女人,司空乾信誓旦旦,說他已絲毫舊情可言,更說以沈則的脾氣秉性不會靠一個女人來拿捏戰事。我念他身背滅門之仇,自以為他不會兒女情長,這才留了傅婉儀一條性命。」

陳茗兒猛地聽到這些,不覺後怕,攥緊了手指道:「司空乾自知戰事無望,派我來了結將軍你,隨後再嫁禍給大梁朝。可我不明白,成也蕭何敗蕭何,壞了棋局的人是司空乾,喪命的為何是將軍?我大楚國就要任其擺布,舉國上下窮兵黷武,就為他一門私仇嗎?」

陳茗兒說得動情,又是氣又是急,淚眼汪汪。

宇文休動容,也來不及細想這其中的漏洞,慨然嘆道:「他如此做事,豈非真要我落得個敗軍叛降之名。」

「將軍別忘了,襄城自毀不提,是您把疫病帶來江陵城的,更何況是您捏著藥方不放,您盡忠職守,卻兩頭不是人。沒了時疫的挾制,大梁朝也未必會容您吶。」

陳茗兒留意著宇文休的神情,又輕飄飄地補了一句,「事到如今我倒是看不明白了,司空乾這一番到底是算計沈則,還是算計將軍您呢?」

這句話徹底把宇文休給點炸了,這幾年因為司空乾,他沒少受怠慢。他原是不主張這個時候同大梁開戰的,奈何司空乾一力主戰,又與楚王不自量力的那點野心謀和,他反倒成了可有可無的局外人。

思及此,宇文休簡直怒不可遏。

「我必得給自己留條出路。」

見宇文休撕扯腰帶,陳茗兒一驚,下意識後退兩步他,眼神防備。

宇文休淡淡瞥她一眼,「放心,我雖落了個貪戀美色的惡名,卻也禽獸不到如此地步。」說話間,他將腰帶夾層咬開,從裡頭搓出一小團紙卷。

陳茗兒心道,這便是治療時疫的藥方了,心就快從嗓子眼飛出來,面上仍是冷淡道:「這東西將軍現在拿出來又有什麼用。」

「怎麼沒用。」

宇文休將紙團一點點展開,陳茗兒稍稍湊過去掃了一眼,紙上空無一字。她驚呼一聲,擰眉瞪向宇文休:「你被司空乾騙了?」

「你這丫頭,」宇文休存心逗她,「你瞧不到這上頭的字嗎?」

陳茗兒心急,直接上手奪了過來,對著燭火仔細查看,沮喪地直跺腳:「這上頭分明就是什麼都沒有啊。」

「頭髮長見識短。」

宇文休端起燭台,就著陳茗兒的手在紙背處拿火苗燎了燎,片刻,便有淡淡的字跡顯露出來。

陳茗兒倒抽一口氣,差點哭出來。

見美人驚訝,宇文休的心裡多少有些得意,又道:「等我把這方子……」

話說一半,身邊的人噌地就躥向了門口。

「楊平!」

陳茗兒推門瞬間喊了一聲,又是害怕又是高興,嗓音都劈了。

楊平帶著人應聲而上,等宇文休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被摁在地上了。那副才卸下來的手鐐又重新鎖上了。

「媽的。」

最新小说: 了不起的关系 黑心小白兔渣了偏执魔尊 霸总O和金丝雀A 今夜你是谁的爱人 诱桃 你敢给我算一个试试 秋天来临时 下雪时,我们会相爱 七日狂鲨 死而复生后他们想让我安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