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更捨不得你,」沈則低頭湊到她耳邊,輕聲道:「那我偷偷來看你。等夜裡,趁人不注意,我就翻牆進來。反正這沈府的牆我從小翻到大,熟門熟路。」
「胡說什麼呢你!」陳茗兒在沈則腰上用力掐了一把,悶聲問:「大將軍公府在哪裡啊?」
沈則看著陳茗兒的眼睛,笑得不正經,「怎麼,你要來偷偷看我啊?從前沒發現你這麼粘人啊?」
陳茗兒皺眉瞪他:「我也就是猛地聽你說要搬走有些不適應,過兩天就不這樣了。」
沈則抬臂把她往懷裡一摟,手指一下下順著她背上的髮絲,「可是哪怕一天不見你我都受不了,就盼著婚事都早些定下來。把你娶到我身邊,跟你朝夕相對,相伴度日。」
陳茗兒勾勾唇角,含笑輕道:「你現在說這些哄人的話倒是說的越發順溜。」
沈則嘆口氣,「那還得多謝你,沒你□□,我可不會。」
陳茗兒不認:「這就是胡說了,我什麼時候□□過你?」
「那就奇怪了,」沈則提提眉稍,「怎麼我就對著你才說得出這些?」說著話又低頭貼上她的紅唇,呢喃道:「讓我親親。」
天色還沒有全然暗下來,陳茗兒原本羞怯不肯,左右躲了兩下,卻見沈則的眼神越發晦暗幽深,裡頭是毫不遮掩的慾念。這慾念痴纏,熱烈卻又純淨。這不是男歡女愛的齷齪慾念,卻是只對著陳茗兒才有的情難自禁。
陳茗兒抬手輕輕環住沈則的腰,仰頭往他身邊湊了湊:「你今日就走嗎?」
沈則被她引得悶哼一聲,嗓音低啞:「明日再走。」
「那……」陳茗兒親了親他的唇角,聲音幾若未聞:「你……要……」
「嗯?」
陳茗兒伏在他懷裡,咬住嘴唇,只覺得臉頰滾燙,後頭的話說不出來。
沈則氣息微喘,眼神濃密得化不開,「你又勾我……」
怎麼聽著還有幾分委屈。
陳茗兒訥訥道 :「我哪有……」
「怎麼沒有,」沈則攬住陳茗兒的腰把人往裡屋帶,一面像是控訴自己的冤屈似的:「從見了你,你就在勾我……」
陳茗兒啞然失笑,方也才想起問他一句:「咱倆頭回見面是什麼時候?」
沈則抱著她倒在榻上,嗅著她身上的香氣,閉上眼睛道:「你肯定不記得了。」
「你說給我聽嘛……」
這一聲嬌軟,刺得沈則太陽穴嗖嗖地跳。
他抬腳一勾,床帳落下,鼻息間香氣更濃,兩人都像是病了一般,身上一時比一時得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