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則不耐煩地閉了閉眼睛,對陳茗兒道:「把喜服換下來,吃些東西松泛松泛,我儘快回來。」
陳茗兒極乖巧地點了點頭。
沈則看著她那雙春水含情的眼睛就受不了,深吸一口氣,啞聲道:「乖,等我啊。」
等沈則出去,念夏這才他推門進來,陳茗兒已經將霞帔解了,念夏上來接手,「公主累壞了吧。」
陳茗兒揉了揉嗡嗡直響的耳朵,「聒噪了一天,若不是嫁給沈元嘉,真是不值得遭這份罪。」
念夏手上極利索地拆著發冠,對著鏡中的陳茗兒笑道:「這話若是大將軍聽了,可是要高興了。」
陳茗兒揉捏著被發冠束得發麻的頭皮,任由念夏替自己把身上的喜服換了,身上一陣輕鬆。
「奴婢去備水,公主在熱水裡好好泡泡,去去乏。」
「去吧。」
等著念夏備水的空隙,陳茗兒才顧得上打量自己的新房,這才發現南面牆上掛著一副畫,看著像是江南水鄉景致,陳茗兒走近細看,畫上畫的正是姑蘇寺,寺院的矮牆下,有一高一矮兩個小人影。
陳茗兒伸出手指輕輕地碰了碰那兩個小人影,心間像是塌軟了一塊。
想著沈則一時半會從宴席上回不來,陳茗兒慢慢悠悠地沐浴,洗了足足有一個時辰,還躲在水裡不願意出來,人都迷迷糊糊地要睡著了,聽見腳步聲,便閉著眼睛叫念夏:「再添些熱水吧,還想再泡泡。」
沈則伸手試了試水溫,慢條斯理地開始解衣裳。
「咦?」陳茗兒轉過頭,對上沈則精壯的上身,驚得差點叫出聲來,「你怎麼偷偷摸摸的?」
「我怎麼偷偷摸摸了?」沈則抬腿就進來,「我要是偷偷摸摸的你還能叫我給你添水?」
「你……你……」陳茗兒語無倫次地往浴桶邊縮,「那……你怎麼不添水呀……」
「水有不涼,再添的話,就該溢出來了。」
沈則說著話,把光溜溜地陳茗兒捉進懷裡,長腿一盤,陳茗兒哪裡都跑不脫。
雖然兩人已經行過房/事,卻沒再床榻以外的地方如此赤/裸相見,陳茗兒死死地閉著眼睛,慌亂地命令沈則:「把蠟燭吹了,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