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軍打仗哪兒有不受傷的?別跟個娘們似的。」宴溪瞪了他一眼,好久沒吃過熱乎的麵條了,挑了一口放進口中,頓覺通體舒暢。「一會兒吃了東西,你讓人去摸摸這鎮上的街巷,住的什麼人,每日多少商隊打這路過,都是什麼商隊。」末了叮囑一句:「別驚動地方官。」
嚴寒感謝大將軍好些日子沒說過這麼些話了,連忙點點頭。而後想起什麼似的,湊到宴溪跟前:「這鎮上有家妓院,聽說裡面有一些異族女子,藍眼睛,白皮膚,黃頭髮,極美。」
「你交了差可以去找樂子。」宴溪對部下不會那麼苛刻,臨近過年了,萬事皆休。
「您不去?」
「不去。」宴溪低頭專心吃麵,興許是連日征戰,他對所謂的情愛升不起興致。這種事,若是去青樓,給了銀子,倒是痛快,但是感覺自己野獸一般;若是找個女子,細水長流,他還沒那個心情。腦袋長在刀尖上的人,就這麼著了。
旁邊那桌坐著幾個絡腮鬍漢子,一直盯著宴溪的獸皮。其中一個終於按捺不住站了起來:「兄弟,這身獸皮不錯。你出個價,我們要了。」
宴溪頭都沒抬,扔了句:「滾!」
一個拳頭砸到他面前的桌上,正吃著的那碗面灑了一桌子。他看了一眼嚴寒:「走吧!」
站起身準備走,那個說話的漢子拿出一柄短刀刺向宴溪,他迅速閃躲,獸皮被劃了一個口子。
宴溪看了一眼那個口子,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打向那個漢子。行伍之人,打架自是不會手軟,何況宴溪打小學的是大齊國頂尖的功夫,一拳就把人撂倒,而後坐到那人身上,沒有繃帶的左手迅速的出拳,幾拳下去,那人臉上就開了花。
這一切發生太快,對方隨行的幾個人都愣住了,過了半晌才反應過來,想去圍住宴溪。嚴寒哪能讓大將軍再吃虧,沖了上去,跟他們打了起來。
剛剛那柄短刀劃在那獸皮的時候,宴溪的心裡刺啦響了一聲,有點心疼。那麼好的獸皮,讓你他媽的給毀了,老子今兒個不弄死你,算老子白活。
打完那個人還不過癮,衝上去跟嚴寒一起把另外幾個人一併收拾了。小二的藏在櫃檯後面,看著前面翻飛的桌椅聽那幾個漢子的哀嚎,慶幸自己剛剛管住了手,沒有伸手去摸他的獸皮。
宴溪這一架打完,右臂滲出了血。也不覺得疼,就是覺著心情不好。
他走到小二面前,把小二從櫃檯後面揪出來:「有會做針線活的嗎?」
「有有有。」小二連忙點頭,轉身跑上小二樓,叫下一個女子。
那是個異族女子,藍眼睛,白皮膚,黃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