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請將軍!此事不宜耽擱!」張士舟說完撒腿就向外跑,翻身上馬回營地,一刻不敢耽擱。這西涼狗若是真用毒,真是找死了!
到了營地立馬把情況對宴溪說了,二人騎著馬就向醫館趕。
到了醫館,看到春歸也在幫郎中抓藥,她忙的一頭一臉的汗,抬眼看到宴溪,當做沒看到到,迅速沉下臉去。
「郎中。」宴溪看到春歸的神情,覺得無地自容,但還有要緊的事,於是走到薛郎中面前,輕聲對他說道:「請郎中把今日瞧病的人情況與我仔細說一下。」
薛郎中不敢兒戲,仔仔細細一字一句說與他聽。宴溪聽著便皺起了眉頭,看向張士舟:「那幾個人,今日都去了哪兒?」
「在河邊的館子喝茶,一整日。」
宴溪在醫館的地上踱步,西涼人喜歡用蠱用毒,但今日來醫館瞧病的人,並不住在一起,營地也是在城外,若是用毒,這毒該是在哪裡投的?
「是毒嗎?」春歸突然開口問宴溪,這些年她隨人走鏢,也見過很多江湖事,聽說過用毒。
宴溪看著春歸,點了點頭:「興許是毒。只是這些人在不同的地方,營地也在鎮外,想不通是如何投的毒。」
大家都陷入了思考。
過了許久,春歸開了口:「這些人吃的不一樣,用的不一樣,只有一樣東西,他們是一樣的。」
她看著宴溪,宴溪也看著她,二人同時開口:「無鹽河。」
是了!是無鹽河!無鹽鎮的人和軍營的人,都飲無鹽河的水。宴溪想通了,勢必要去看看,他對春歸說了句多謝,便帶著張士舟出去了。二人剛要奔河邊走卻聽到春歸在後面喚他們:「我也去。」
張士舟看了看宴溪,等他發話。
「我與郎中學醫,略知一二。」春歸心繫著無鹽鎮的百姓,她想幫忙快些找出答案,與無鹽鎮的百姓比起來,她與宴溪那點恩怨根本算不得什麼。轉身跑回醫館後院,對歐陽說:「先生,我有要事出門,您等我。」而後又急匆匆跑出去。
「走吧。」宴溪轉身在前頭走,春歸跟在他身後。
幾人走到無鹽河邊,看著流淌的無鹽河水,這條河養育了無鹽鎮的百姓,也養育了岸邊的人,如今,卻是暗藏殺機。
三個人順著河道向上遊走,仔仔細細的看河邊的情況。
轉眼便入了夜,宴溪點燃了火把,河邊風大,三個人被凍的瑟縮。他看了看春歸緊緊抿著的唇,分明是冷了,卻咬著牙不吭聲。脫下自己的外褂遞給她,看春歸沒有伸手接,走到她面前,對她說道:「得罪了。」而後為她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