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銀票遞給春歸:「給本將軍十個果子。」
春歸驗了銀票,從竹筐里拿出了十一個果子:「送您一個。」你倒是會做生意。
宴溪嘴角揚了揚,把果子給身後的大頭兵分了,自己留了一個,咬了一口,的確與其他平常果子味道不同,酸甜可口沁人心脾。
吃了果子,該說正事兒了。宴溪問春歸:「剛剛在山上,可見了什麼可疑之人?」
春歸想了想問他:「什麼是可疑?」
「可疑就是…不是鎮上的人,見不得人,興許帶著殺氣,興許看著平淡無奇。」宴溪儘量把可疑之人的特質說的明顯一點。
那人不就是可疑之人嗎?春歸眸光閃了閃,自然沒躲過宴溪的眼。
「你來。」宴溪叫著春歸向一旁走了幾步,低聲問她:「在山上見著什麼人了」
春歸不敢在這時打馬虎眼,那人上次來醫館,還威脅薛郎中來著,能是什麼好人,點了點頭。
「在哪兒?什麼人?」
「在樹上。」春歸把剛剛遇到的情形與他說了,又簡單說了三年前的事,宴溪點點頭。
「怕嗎剛剛?」正摘著果子,看到一個人透過樹葉盯著你,男子都會害怕,何況是女子。
春歸如實點點頭:「青煙還在樹下,擔心有事。」
「你都敢去荊州走鏢,這有什麼可怕的?」宴溪瞪了她一眼,轉身走了。
「.………」春歸剛剛差點以為他會安慰她,比如再掏出張銀票什麼的,結果說了這麼一句不咸不淡的話,把她氣夠嗆。
宴溪走到馬前,對春歸說:「上馬吧!送你們回去,今天別再出門了。」
張士舟也對青煙說:「上馬吧?」青煙點點頭,讓張士舟扶她上了馬。
春歸還在想要不要上,聽到宴溪說了一句:「你也要我扶你上馬?」整個人被他舉起來扔到了馬上,動作絲毫不溫柔。
「你!」春歸眼睛一瞪。
「你什麼你?」宴溪瞪回去,不理你你總以為本將軍好欺負。不等她說話,拽著馬就跑了起來。春歸看了看他的發冠,束的倒是規整,鬢角高高的飛起,一身酡紅的衣裳,跑起來像一團火。
「春歸你可厲害了!大將軍給你牽馬。」張士舟在後面大聲打趣到。大頭兵們笑了起來,宴溪嘴角動了動,卻沒有笑出聲音,怕春歸一害羞跳下馬。春歸卻大聲哼了一句!
宴溪回頭看了她一眼,看到她也在看自己,心撲通跳了一聲,迅速撇過頭去。
終於到了醫館,春歸下了馬,宴溪對她說:「今日你在山上看到的人和事,不要對任何人說。以免引來殺身之禍。」
春歸點點頭:「那會是誰呢?」
「是誰都與你無關,進去吧!」春歸看到的人,如果宴溪沒猜錯的話,是西涼的暗衛。再深猜的話,怕是一個暗衛首領。西涼在這時把暗衛送到大齊,鐵定是有什麼陰謀。恐怕是因著前些日子自己去西涼干那一票。
「再凶我!」穆宴溪今兒凶了春歸兩次,她忍了一次,這次才不忍。眼睛一立就要訓他,他卻沒聽見一般躥上馬朝春歸揚了揚眉,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