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屹先灌下一大口,放下杯後,垂下眼點頭,「確實有事。」
「你小子……」方文柏捏著酒杯虛空點點他,「我就說你黃鼠狼給雞拜年。」
「方局,」別把自己比作畜生,儘管你是,「你眼真厲,一看一個準。」
方文柏一臉高姿態,緩緩喝下杯中酒,說:「你之前就是性子太硬,後來不還是得低聲下氣的來求我。」
秦屹暗暗咬牙,表明虛心接受,「您教訓的對。」
「說吧。」
空杯往桌上一放,秦屹立馬起來倒酒,邊倒邊說:「明基的事兒就算完了?」
方文柏看睇他眼,「還不行?」
秦屹放下紅酒,舉起酒杯與方文柏對視,鄭重道:「我想要嚴蕾在明基混不下去。」
默了幾秒,方文柏說:「你跟她有仇啊。」
秦屹毫不掩飾,「有仇。」
方文柏輕笑,「為了上次的女人?」
秦屹不置可否。
方文柏有點戲謔的意味,眼睛往桌上一點,「你再吹一瓶,我就答應。」
對面李悅和趙穆看過來,李悅心想,臥槽,還真他媽讓再吹一瓶。
秦屹抿唇,看看酒瓶,起身撈過來,剛要開蓋,被方文柏攔下。
「還真倔!」
「……」
秦屹垂眸,他說:「先坐下。」
「……」
「坐下!」方文柏加重語氣。
秦屹落座,方文柏上下打量他,「你不愧是秦江兒子,倔勁一個德行,不過你比你爸圓滑。」
提及父親,秦屹面色如常,但眼底暗潮湧動,「她的確有事,你們查就是了。」
方文柏問:「你有證據?」
秦屹不會輕易亮出砝碼,「沒有,我也是聽明基內部人說的。」
「道聽途說,不可輕信。」方文柏端起酒杯,喝口。
他料到方文柏不會輕易出手,而嚴蕾踩到他底線,不弄死她心裡不痛快。
「財務,」秦屹說,「明基的財務肯定有問題,你們查吧。」
「你確定?」方文柏看向他,秦屹點點頭,確認。
「行,我知道了。」方文柏夾口菜吃,想起上次的事兒,轉眸問:「你處朋友了?」
秦屹嚼著嘴裡的菜,嗯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