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愛情和婚姻,往事不回頭,未來不將就。
作為男人,他一直謹記父親的教誨。
男人要堅守四樣東西:腳下的土地,家裡的父母,懷裡的女人,身邊的兄弟。
父親用他的生命去堅守腳下的土地,他沒機會像他一樣一生戎馬,但他在盡力做其他。
十五歲,他堅守了父母,用五年去銘記他們的亡故。
二十歲,他堅守了女人,卻真心不得人,有始無終。
二十五歲,他堅守了兄弟,患難與共,成就事業。
三十三歲,他再遇良人,用曾經的歲月看清前路,過去的流離只為能在你出現時,我可以變得擅長又足夠有擔當,擔得起你,也當得起家。
「秦屹……」
懷裡人一聲低喃,拉回秦屹的視線,他低下頭,鼻音輕輕,「嗯?」
「到家了嗎?」
他說:「到了。」
開門進去,脫鞋抱著人往裡走。
蘇妍頭向後仰,長發散開垂下,眼神飄忽不定的四處看,「我口乾,想喝水。」
「等下啊,」他把人放在床上,脫下鞋和外套,單膝跪在床上,手撐在她頭側說:「我去給你倒水。」
蘇妍眯著眼,「嗯。」
秦屹下樓,接杯水上來,摟著人坐起,水杯送到她唇邊。
「慢點喝。」
蘇妍抱著杯子,一口全喝了。
喝完雙臂向後伸,人直挺挺倒在床上,床墊柔軟,托著人身子浮動。
床尾的人走去又走回來,黑色毛衫隱約描繪健碩的輪廓,蘇妍半闔著眼,從下至上的打量秦屹。
「秦屹,」
「嗯?」
「你好帥啊……」
秦屹雙手卡在皮帶處,頭向旁邊一轉,抿唇壓著嘴角的笑,再次轉過來,她目光如火,燈下水潤明亮,能把你看進眼睛裡。
「別以為誇我倆句,今晚的事兒就完了。」
蘇妍暈暈的,說話舌頭不利索,「我想給你打的,好多事一打岔,就給忘了。」
「……」給他打電話都能忘,「你該收拾了。」
「我今晚唱歌了,」她撐著身子踉蹌坐起,手往後拄著床,昂著下巴跟秦屹說:「其實是唱給你聽的。」
「就因為這沒打電話?」
「嗯,」蘇妍搖頭晃腦,渾身跟沒骨頭一樣,「你想聽不?」
秦屹問:「什麼歌?」
「嗯~~~」蘇妍摟緊他腰,頭靠在他腹肌上,硬邦邦的,「我問你想聽不?」
秦屹眼睫下瞥,盯著毛茸茸的小腦袋瓜,她還不老實的蹭蹭,秦屹心尖發緊,咂嘴:
「哎,別蹭。」他搬她頭,蘇妍耍賴,使勁的圈住人,故意似得又蹭了蹭。
秦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