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環不是你放的?」他再給她一次機會。
孟嫻靜眼神篤定,「不是,我去衛生間後,整理下頭髮,應該是那時候掉的。」
「掉的。」
她答:「對。」
「耳環在衛生間裡。」
「是。」
「蘇妍把她放床上的?」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
這回答等於肯定是蘇妍搞的鬼。
秦屹再問:「她為什麼誣陷你。」
孟嫻靜一臉被冤枉的表情,「這你就該問她了。」
秦屹把空煙盒攥成團,扔進紙簍里,「知道了,你走吧。」
她打量秦屹,看不透他,猜不出他到底信沒信她的話。
語氣放緩,說:「說正事,江陰的工程讓安哥對你、對我都有意見,現在體育館項目他有心爭,我想聽聽你的想法。」
「沒什麼想法,我離開那個圈太久,不懂了。」
「你別鬧脾氣了行嗎?」孟嫻靜低喝,「看看你現在什麼樣。你就想窩在這裡一輩子嗎?」
「對啊,」秦屹吊兒郎當的回,「我就這窩囊樣,看不上我很正常。」
「你,」孟嫻靜咬咬牙,「秦屹,我對你太失望了。」
她背過身,安靜的小店裡,能聽到她極重的呼吸聲。
秦屹揭起眼瞼,看她背影,二十歲那年,他遇到她時,因為一單貨,他吃了虧就想撂挑子,被孟嫻靜痛罵一頓,跟現在的情景一模一樣。
一個罵醒他的人,一個給他機會直面困難,迎難而上的人,卻……
「阿屹,」
他聽到她聲音里的顫抖。
「記得你離開公司前,對我說的話嗎?」
秦屹沉默。
「以後我遇到困難,你不會不管。」她微側頭,「不作數了?」
「作數。」
「我現在就需要你。」
「目前的問題,對你來說不算困難。」
「那是你認為的。」
秦屹走到角櫃旁,彎腰從裡面拿出一盒煙,撕開包裝磕出根煙點上,說:「你也說了,我們在一起那麼長時間,我了解你。以你的能力,解決目前的狀況還是沒問題的。」
「那是對以前的馮安,現在他借白可君的手,我對付他不容易。」
「不容易,不等於不能。」秦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