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最好,我也是怕他狗急跳牆。」翟鑫擔憂的不為過。
「我明白。」秦屹拿起酒瓶,給他倒上,又給自己滿上。
倆人碰下杯子,一飲而盡。
秦屹捏著玻璃杯,用手背蹭下嘴角,「他沒再聯繫她?」指嚴蕾。
「沒,」說話功夫服務員又端上來小肉串、牛板筋還有烤蜆子,翟鑫等人走了,又說:「她都不接他電話。」
秦屹拿起串牛板筋,「能用她電話找到人不?」
「……」
秦屹把擼乾淨的竹籤子放桌上,「你可以拒絕。」
翟鑫笑下,邊嚼著邊用手指虛空點點他,「我說你怎麼突然讓球還請燒烤。」嘖嘖搖頭,「人心險惡啊。」
秦屹舉起杯,「行不行,給個痛快話。」
翟鑫舔下嘴角,拿起杯,「你開口還不行,這兄弟可就白做了。」
「夠意思。」
又一杯下肚。
陳瑜都躲了好幾天了,再不按住他,人恐怕真跑沒影了。
喝到快十點半了,秦屹來電話。
翟鑫擼兩串小肉串,竹籤子一扔,「嫂子吧?」
秦屹把手機摸出來看,嗯聲放在耳邊接,聲音都軟了。
「快回去了。」
「……」翟鑫直皺眉,這結完婚是真慫了。
秦屹繼續說:「你餓沒?我給你烤點什麼帶回去吃……」他低頭笑下,「喝了點,不多,」嗯嗯兩聲,回:「好,不喝多,找代駕開回去。」
翟鑫就坐對面看他撒狗糧,等秦屹掛了電話,說:「你啊,可變太多了。」
變了嗎?秦屹覺得沒變,可你細品品,又好像什麼都變了。
秦屹去前台結帳,讓收銀台幫著找倆代駕,翟鑫死活說不用,秦屹也沒同意,愣是讓代駕把他送回去的。
他坐在后座上,車穿行在午夜城市間,光影斑駁,從臉上掠過。
歸心似箭似乎在不知不覺中成了習慣,擱在過去,非跟翟鑫喝到天亮不可,可今天蘇妍電話一過來,他立馬就想她了,想早點回家。
他歪著頭,從車窗向上看。
星與月作伴,夜空變成了一個盛滿秘密的大羅盤,而他這根磁針,永遠指向的是只有她的磁場。
……
陳瑜消失兩周後,生活恢復平靜,曹強那天接了秦屹電話就開始找人,可跟著監控一路尋,到一處偏僻的街口人就不見了。線索就此中斷,人也就無影無蹤了。
蘇妍一早起來做完早飯,去喊秦屹,人懶洋洋的下樓,到餐廳抱著人猛親一陣才老實兒的吃飯。
「最近公司不忙?」蘇妍看他有好久沒加班。
秦屹喝口粥,「談好一項目,四月才開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