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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婉瑜嘿嘿一笑,回道:「我說那頭狼,太兇猛了。」

宋康健活了二十四載,即便父母雙亡、孤苦伶仃也未曾吃過大虧,頭腦還是夠用的,他才不信張婉瑜這番鬼話,不過他也不打算與之計較,冷哼一聲,繼續趕路。

張婉瑜害怕遇到其他野獸,便跟在宋康健身後,也不敢跟的太近。

都說上山容易下山難,尤其是下這沒有石階的山,難上加難。

好在返程途中掏了兩窩鳥蛋,撿了些蘑菇,順便拾些枯枝作為柴火,並不算一無所獲。

走出山林時已是金烏西墜,霞光映紅天邊雲彩,山坳里為數不多的田地麥浪如海,斑斕溢彩。

從田間迴轉的村民見了張婉瑜不約而同地繞道而行。

張婉瑜嘴角直抽抽,「這人設,爛到無法修飾了啊。」

回到家中,脫掉髒兮兮的外袍,洗淨那滿是血漬的手,將暴曬過後的床板與棉被收回屋內,一切收拾妥當,窗外晚霞已收回萬丈霞光,天幕轉為黑色。

趁著天色尚未黑透,洗鍋、生火、做飯。食材稀少,唯有兩窩鳥蛋尚且能用,便做了一碗蛋羹。一刻鐘過去,蛋羹出鍋,她端著豁牙瓷碗來到院子裡,借著天光吃飯。哎,誰讓她窮到連油燈都沒一盞呢。

腳步剛跨出門欄,一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中年女子映入眼帘,中年女子並不是來找她的,而是徑直去了宋家。

婦人身著緋色短裳與藏藍色羅裙,濃妝艷抹,髮髻間還別著一朵大紅花,笑起來猥瑣極了。

看到此人,張婉瑜想到了晌午時分前來退婚的陳陌寒,心中思忖著,這倆奇葩不會是一家人吧?

婦人瞟見張婉瑜時,頗為嫌棄的翻了個白眼,而後繼續朝前走,人未到,聲先至,大嗓門喊道:「家裡有沒有人?出來迎我老婆子一下,有喜事登門嘍。」

宋康健一聽聲音便知,來人是村里保媒拉縴的王婆子,俊朗的面容之上現出一抹厭煩,不過,還是起身相迎。

「今兒颳得什麼風,怎把王夫人給吹來了?」宋康健勉強從嘴角擠出一絲笑容,儘管掩飾得當,眼底那抹厭惡還是流瀉幾分,看得王婆子一愣。

王婆子今年四十有五,自十五歲起跟著母親學說媒,入行已有三十年,閱人無數,什麼人沒見過,宋康健的心思王婆子看在眼裡,並未計較,笑道:「瞧宋小子說的,十里八鄉皆知我王婆子腿腳靈便,走路還用順風?只要哪家姑娘小子到了宜婚年齡,即便頂風,我老婆子也得出門牽紅線不是。」

聽王媒婆這麼說,張婉瑜一怔,眯眼去看宋康健面上神色,只是天色偏暗,張婉瑜並未從宋康健臉上捕捉到任何情緒。

實際上,宋康健是高興的,弟弟平安今年十六歲了,到了該結親的年齡,奈何父母早亡,家中沒有長輩張羅婚事便耽誤了,再耽擱下去,似他這般年紀可就嫁不出去了。

即使心中在厭惡王婆子,為了弟弟也要忍耐,宋康健擠出一抹笑來,客氣道:「王夫人且進屋,喝口熱茶。」

一看有戲,王婆子眉開眼笑起來,扭著肥馨往屋裡走。

張婉瑜面露好奇之色,不知哪家女人想不開,要把宋康健這夜叉取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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