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曉晨接過夫郎遞過來的熱茶喝了一口,問道:「聽說老三最近消停不少,還賺了些銀子?」
想到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在外吃苦受罪,戴景然的心便隱隱作痛,礙於妻主脾氣暴躁,他不敢在妻主面前流露出真實情感,語氣顯得冷漠了些。
戴景然提醒道:「她能養活自己就不錯了,妻主莫要奢求太多。」
張曉晨一臉嫌棄道:「她那樣的廢材還能奢求她什麼,不連累家裡就謝天謝地了。」
在她心裡,大女兒天資聰穎,文采斐然,是可塑之才。二女兒乖巧懂事,孝順謙卑,是可用之才。唯獨三女兒,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打了依舊不聽話,到處惹是生非散家財,簡直就是一棵修不正的歪脖樹,廢材中的廢材。
自從張婉瑜離開這個家,張家的日子過得舒坦多了。
二女兒張婉清是個心地善良的,見不得親妹妹漂泊在外,走過來勸道:「娘,三妹的性子是玩略了些,那也是您的親生女兒,您怎麼忍心看著三妹在外受苦,咱們把三妹接回來吧。」
話音剛落,便聽「啪」地一聲,張曉晨怒拍桌案,案上茶盞「嗡嗡」作響,室內氣氛霎時降至冰點,無人再敢多言。
張曉晨怒道:「你們都給我記住了,我張曉晨只有兩個女兒,張婉瑜那樣的廢材,不是我們張家人。」
戴景然:「......」
張婉清:「......」
張婉云:「......」
嗚嗚,我要好好讀書,不然三妹妹的今天便是我的明天。
她們還不知道,以前那個張婉瑜早已離開這個世界,現在的張婉瑜不會因為她們幾句話而傷心難過,人家不畏艱難困苦,計劃著白手起家,做小河村首富呢。
此時,張婉瑜正仰頭望著一顆桑樹傻笑。
這棵樹足有三人那麼高,枝繁葉茂,讓她最為驚訝的是,樹葉之上爬滿了白色蟲子。見多識廣的她一看便知這蟲子不是普通的蟲子,而是會吐絲的桑蠶。
看到桑蠶的那一刻,她的腦子裡冒出一個想法——種桑養蠶!
從蠶苗到結繭,這一過程只需二十幾天,適合快速發家致富,蠶絲價格較高,應該可以大賺一筆。
此時再看桑樹便不是桑樹了,這是搖錢樹啊!再看蠶寶寶也不是蠶寶寶了,這是會爬的金子啊!她仰天大笑,「哈哈哈,我張婉瑜要發財了。」
飛鳥受到驚嚇,振翅高飛,樹葉撲簌簌地往下落。
鳥甲問身旁同伴:「我記得這個人類最喜歡偷鳥蛋了,咱們沒出殼的寶寶沒事吧?」
鳥乙垂眸一瞧,翅膀一滯險些翻車,緩過神來說道:「我猜她對鳥蛋失去了興趣,改為吃蟲子了。」
「那可是我們的獵物。」鳥甲氣得翅膀震顫,鄙夷道:「她一個人類,淪落到吃蟲子活命的地步了?」
張婉瑜聽不懂鳥語,更不知道被兩隻飛鳥鄙視了一回,沉浸在自己的發財計劃之中,動力十足。爬樹捉蟲。臨走時砍下翠綠的桑樹枝作為養蠶原料,急匆匆往家裡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