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的,這樣解釋到底行不行?
宋康健知道,貿然開口問不出什麼,便揭過此事,幫著張婉瑜一起剝繭。
剝好的蠶繭倒入鍋中,煮過之後抽出長長的絲線,宋康健這才相信,那些不起眼的蟲子真的可以吐出絲線來。
絲線纏繞在竹筒上,又被宋平安紡織成紗,原本不情願的宋平安也嘖嘖稱奇:「真沒想到,這絲線織出來的料子這般絲滑柔軟,輕薄透亮,若說這料子產於鄉野怕是無人會信,只有那些達官貴人才配穿著這樣的料子。」
古人世世代代受階級壓迫,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不知道人人平等是什麼滋味,她也不好解釋,只道:「不用妄自菲薄,咱們自己種桑養蠶,自己怎麼就不能穿了?等姐擴大養殖規模,多多產出,到時給你做幾身漂亮衣裳。」
「真的?」少年略顯激動,織機都停了,側目問道:「真的嗎?」
「嗯。」張婉瑜點頭道:「當然是真的。」
愛美之心人且有之,何況宋平安這般好相貌,打扮一番定可秒殺全村老少,生在宋家真是可惜了。
若說宋平安是落在泥土裡的珍珠,那哥哥宋康健便是一塊隱世美玉,有著堅韌的意志,俊逸的容止,無暇的性格,渾然天成的硬朗氣質,好似為她量身打造的一般。
她的手背落在宋康健的胸膛,發出「啪」地一聲擊響,道:「我說讓你養蠶你還不願意,說什麼『弟弟怕蟲子』,現在怎麼樣?他都敢往身上穿了。」
被襲/胸的宋康健臉色陰沉,怒道:「說話便說話,莫要動手。」
「哎呀,我一個女人都沒計較,你一個大老爺們怕什麼。」說著,她又要伸手,卻被宋康健擋了回來,只聽男人咬牙切齒怒吼:「張、婉、瑜。」
唉呀媽呀,不得了了,這男人生氣了。
張婉瑜意識到自己做錯了事,轉身便跑。
在女尊世界輕薄男子,好比男尊世界非禮女人,是要上大刑的,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張婉瑜,你給我站住。」宋康健一陣風似的追了出去。
還好院子裡有一處天然屏障——牆頭。
張婉瑜站在牆頭邊上,勸道:「衝動是魔鬼,你先冷靜一下。」
宋康健險些被氣吐血,欺負人還讓人冷靜一下,咋恁不要臉呢,這話也就她張老三能說出口,毫無留情給她撅了回去,「你放屁,看我今天不打斷你的腿。」
此時的張婉瑜也很後悔,腦袋怎就串線了,忘記自己在哪了,暗暗告訴自己,這裡的男人摸不得。
宋康健一步一步走近,張婉瑜一步一步後退,退無可退,轉身往大門外跑,進了村後那片林子。奈何她身體素質不如宋康健,最終結局還是被宋康健按在地上,連連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