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我饒你一次,也算是還了你的情分,他日再敢來犯,我定不留情。」張婉瑜轉過身去,冷道:「送她回去。」
「嗯……額嗯嗯……」張曉晨拼勁全力掙扎,奈何單薄之力無法與六人抗衡,被捆了個結結實實。
宋康健目瞪口呆,不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就是覺得張婉瑜這些狐朋狗友也有派上用場的時候,著實不易。
一人一狗被送回張家,張家人看傻了眼,還以為張曉晨得罪了什麼人,人家尋仇來了。
瞧瞧這都被打成什麼樣了,額頭上一個雞蛋大小的包,眼圈青紫一片,半邊臉腫起老高,五官變了模樣,只有通過衣服才能辨認出身份,令人心驚肉跳。
這種時候,張婉雲依舊擺出秀才該有的穩重,文縐縐的問道:「我娘可是得罪了幾位壯士?為何如此對待我娘?」
一道道凜冽的目光掃過來,張婉雲只覺背後涼嗖嗖的,袍子裡頭冷汗涔涔。
「人是我們打的,至於為什麼,你自己問吧。警告你們,以後再敢來找茬,就不是打一頓的事兒了。」唐馨說完這話一揮手,招呼自己人:「我們走。」
一行人離開院子,兩姐妹跑到母親身邊,張婉清為其解繩子,張婉雲取下張曉晨嘴裡的帕子問道:「娘,發生了什麼事?」
「呸。」被抹布噁心著了,張曉晨碎了一口唾沫,抬頭罵大女兒:「問什麼問,沒見你娘受欺辱了麼?不知道還擊麼?老娘這點面子都被你們給丟盡了。」
兩個女兒面露無奈,她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如何解決問題?
受到奇恥大辱,張曉晨無法冷靜,語氣不大好,問道:「你爹呢?」
張婉雲回道:「爹親去地里幹活去了。」
張曉晨暴躁道:「把你爹找回來,我們全家去報仇。」
張婉云:「……」
誰能告訴她,到底發生了什麼?
不止張曉晨感覺無奈,還有張婉瑜。
窮困潦倒的時候想著有錢日子便舒坦了,手頭上終於有點閒錢了,日子反倒雞飛狗跳,村民堵她家大門,鄰家弟弟逼婚不成離家出走,早晨又來這麼一出,誰攤上這些事心不累?
若不是她看上的男人住隔壁,她真想一走了之,尋個世外桃園清淨清淨。
幾人見張婉瑜愁眉不展,急忙上前捶腿捏肩。
唐馨勸道:「老大您消消氣,那女人受到了教訓,自是不敢再來找茬兒。」
丁蘭緊接著道:「今天這事兒怪不得我們,那女人太囂張,我們一時沒忍住,就……就動手了。」
這話說到最後聲音越來越小,丁蘭抬眉打量張婉瑜臉上神色,只見張婉瑜臉色黑沉沉的,不敢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