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父親不對勁兒,陳陌寒停止哭泣,滿含關切地問道:「爹親怎麼了?」
徐落沒有回答。
陳陌寒心裡咯噔一下,緊忙從地上爬起來,跑到箱子旁,看到箱子裡裝的那些個聘禮,一口氣沒上來,險些氣暈過去。
張婉瑜你個負心女!
這是聘禮?紙糊的花瓶,紙糊的釵子,紙折的金元寶,還有一棟四合院。全是紙糊的。怪不得張婉瑜要問,是不是相中了張家墳地,原來在這等著他呢。
陳陌寒受不了這種打擊,眼睛一翻暈了過去。
看到兒子暈倒,徐落心口一陣絞痛,只覺嘴裡泛起一股腥甜,他抬手捂著自己的胸口,吐出一口血來。
他單膝跪地,扶著箱子仰天怒吼:「張婉瑜,我陳家與你勢不兩立。」
暴怒的聲音隨風飄到張家院子裡,張婉清望著陳家方向,問身旁悠哉飲茶的張婉瑜:「三妹妹,咱們這樣做是不是太狠了些,我怕陳家父子倆氣死。」
「不會。」張婉瑜端起茶盞啜了一口茶,茶香伴著柔和的音色,沒有一絲擔憂與不安,她放下茶盞接著道:「陳家父子臉皮堪比城牆,惜命堪比蟑螂,哪那麼容易被氣死。」
「可是……」張婉清剛起了個頭,張婉瑜便知姐姐要說什麼,打斷她的話。
「要怪就怪他們太無恥,集體退婚打擊我,爬床噁心我,欲嫁張曉晨激怒我,這一樁樁一件件,哪一件是正常人能幹出來的事兒?」
「退婚的時候我一句話沒說,爬床之事我念著以前的情份沒有宣揚,保全他的名聲,沒想到他們愈發得寸進尺,越來越過分,不給他們點兒顏色瞧瞧,他們不知道我張婉瑜不好惹。」
張婉瑜說完這些,不忘交代張婉清:「以後見著陳家父子不用害怕,再敢噁心咱們,直接腿打斷。」
張婉清被自家妹妹的氣勢嚇痿了,縮了縮脖子,小聲道:「好女人是不打男人的。」
張婉瑜:「……」
該死的女尊世界。
女人不能打男人?她怎麼把這事兒給忘了。可是陳家父子倆那麼欠揍,怎麼忍得住。
「又在嚇唬你姐姐。」戴景然走過來,一碟精緻的糕點落在桌上,霎時香氣四溢。戴景然戳了張婉瑜的額頭一下,道:「對外人凶一些我不管,在家裡可不能這樣行事,你們三姊妹里屬婉清膽子最小,你可不能欺負她。」
「爹親。」張婉瑜癟嘴,做出一個委屈的表情,抹了一把並不存在的淚,扯著戴景然的袖子道:「爹親,女兒冤枉啊,女兒比竇娥還冤那,你看著六月要飛雪。」
戴景然:「現在是八月。」
張婉瑜:「……」
戴景然:「竇娥是誰?」
張婉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