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為生計發愁, 又有下人伺候著,宋康健現在無所事事, 日日下廚做羹湯,在端到妻主面前,看著她喝下。
這可苦了張婉瑜,喝完大補湯就流鼻血,苦不堪言。
「妻主。」
宛若清泉般的聲音飄入室內, 張婉瑜聽到這個聲音便知大補湯來了,衣服樣式也不畫了, 毫筆一扔,倏地鑽到桌子底下。
腳步聲越來越近,張婉瑜下意識屏住呼吸,閉上眼睛, 雙手合十默默祈禱宋康健找不到她的藏身之處。
一天兩碗大補湯, 她上火啊。
宋康健跨入門檻,目光四處尋找張婉瑜的身影,而屋內卻空無一人,他剛想出去找, 目光下移那一剎瞟見桌子底下沒有藏好的衣角, 嘴角勾起一抹機靈的笑。
「妻主?」他輕柔的呼喚,放輕腳步朝前走, 放下手中羹湯,柔聲喊道:「我看到你了哦。」
不可能,若是看到我了,你還能站在那裡喊?早過來抓我了。張婉瑜心裡這樣想著,掩耳盜鈴似的裝作聽不見。
誰知下一刻,耳廓傳來一陣疼痛,「當初是誰苦苦糾纏我?這剛大婚幾日便厭煩了,還躲著我。」
宋康健心裡委屈,手上力道加重了幾分,惹得張婉瑜「嗷嗷」慘叫,連忙說好話:「健健你聽我說,我哪敢躲著你啊,我的心無時無刻都在惦念著你,無時無刻都想見到你。」
「胡扯。」宋康健將人從桌底扯出來,「都藏到桌子底下去了,還說沒躲著我?」
睜眼說瞎話,不怕閃了舌頭。
「健健啊。」張婉瑜揉著耳朵解釋道:「我這不是跟你躲貓貓,尋找一下童真童趣麼,既然你不喜歡,那我下次不這麼玩就是了。」
宋康健半信半疑。
為了掩飾自己的心虛,她不敢去看宋康健的眼睛,不著痕跡的移開目光,看到桌上放著的那盅湯,鼻子湊上前假裝聞香,誇讚道:「我的健健真是心靈手巧,這湯熬得宛如天界的玉露瓊漿。」
這番話成功轉移了宋康健的注意。
宋康健自知才疏學淺,想學些東西提升自己,可是學別的手藝太難了,唯獨廚藝要求不高,他天天做湯,為的就是讓張婉瑜高看一眼,此時得到張婉瑜的誇讚,心中高興,便把方才的不愉快給拋到腦後去了。
心情變好了,說話聲音也柔和許多:「既然妻主不嫌棄,那便趁熱喝了吧。」
「啊?」張婉瑜嚇得擰眉,她知道這樣不對,立刻換上一幅笑臉,端起湯盅,一口氣把湯全部喝完,昧心道:「好喝。」
「我就知道你會喜歡。」男人的面容之上掛著絲絲羞澀,「我怕你春宵萎靡,身子扛不住,特意給你熬來補身子的。」
每每想到宋康健的戰績,張婉瑜的腿便忍不住打哆嗦,咽了咽口水,弱弱道:「健健啊,妻主教教你何為來日方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