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跑了一宿。
在還原劇情方面,她從來嚴苛,一點不放過自己。
於是當她睜開眼睛時,覺得這一宿覺睡得可真是累死人,腦袋像被誰用拖布悶過一樣的難受。
她從床上坐起來,扶著腦袋清醒了一下。舔舔嘴唇,無意識地抹抹嘴角後,她生氣了。
……昨晚居然還特麼淌了哈喇子!她就那麼饑渴嗎……
敲敲腦袋,敲掉殘夢余影,她掀被子下床。
右面眼皮突然跳了一下。
楚千淼驀地有種感覺。她隱隱覺得這個被春夢喚醒的一天,冥冥中似乎註定將是不太一樣的一天。
揉揉右眼,她伸著懶腰打著哈欠往門口走。
房門一拉開,她嚇了一跳。
發小兼室友谷妙語正直不愣騰戳在她房門口。
「水水,生日快樂!晚上下班早點回來,我給你做好吃的!」
楚千淼一愣,隨即想起來,原來今天是自己生日。
她就說麼,感覺今天冥冥中有點和往常不太一樣,冥冥中好像要發生點什麼似的。
她擠咕著眼睛,用肩膀撞撞谷妙語的肩膀:「得嘞!」
匆匆洗漱完畢,她和谷妙語每人叼著一根油條,兩個人雙雙呈戰鬥狀態衝進地鐵各自上班。她們被夾在地鐵早高峰的人與人與人……與人中,被別人夾著的同時也夾著別人。
這是她們從大學畢業後一年以來每一個工作日的狀態。辛苦,但也有奔頭。
她是法律專業的,大學畢業後,進了鑫豐律所,跟著合伙人之一的張騰做非訴類的資本市場業務。
到了律所,剛在辦公位前坐下,一個更早到的同事就過來拍拍楚千淼肩膀,告訴她:「張律找你呢。」
楚千淼趕緊起身。
張騰算是她的師父,她從一進鑫豐律所就是張騰在帶她做項目。在鑫豐這種業務項目繁多、人際關係複雜的律所,新人沒個厲害人物帶是站不下腳的。
張騰算是鑫豐北京所非訴類業務的厲害人物,三十歲出頭,濃眉大眼英挺陽剛,已經升為鑫豐合伙人。不過還不是權益合伙人,目前只是薪酬合伙人,主要負責對接證券市場上的項目,包括ipo、併購重組、再融資等等。
楚千淼敲了門進了屋,喊了聲張律,說了聲您今兒到得可真夠早,和您比我們這些年輕人太慚愧了,您是我們的榜樣。
張騰從辦公桌前抬起頭,沖她一笑:「別拍馬屁了,全所就你的嘴最能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