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個妙人兒啊!
楚千淼心裡暗暗地想。
任炎把頭回正,又看向她。
「多少錢?」他問。
「沒多少錢的!」楚千淼連連擺手。
「沒多少錢也還是算清楚的好。」他語氣平緩,但態度堅定。
楚千淼只好說了錢數,任炎轉了個紅包給她。
楚千淼翻著白眼想,什麼妙人兒啊,可算了吧,他這人可真是太沒勁了,一點點錢都要和她算得這麼清。
她的白眼偏偏被任炎捉到了。
「你似乎對我的做法有意見?」任炎出聲問。
楚千淼趕緊把白眼眨回來,眨巴眨巴地說:「沒有沒有。」想想又覺得白天她做人虛偽一點就可以了,連大半夜也這麼虛偽又是何必?
於是她說:「學長啊,現在是下班時間,我說句話,大家誰都不帶生氣的行不?」
任炎一挑眉:「你說說看。」
「就你有時候吧,說話或者態度,真的很……刺激麻袋和棍棒的銷量。」楚千淼說。
任炎:「翻譯一下。」
楚千淼:「……就是很想套麻袋打你一頓……」
楚千淼一副又慫又忍不住要說的樣子。
她說完任炎就瞪著她,瞪得她差點抱頭認錯說對不起我錯了我再也不瞎說大實話了。任炎卻忽然扭開了頭。夜色朦朧,車裡更朦朧。她隱隱看到他嘴角好像微微翹了翹。
沒人說話的車子裡,突來的靜謐像沉沉的黑鋼塊,壓得人呼吸都要不暢。
楚千淼趕緊說:「學長,接下來怎麼走?我先給你送回去吧!」
任炎說:「還回剛才洋橋那裡你停車的地方。」
楚千淼發動車子離開藥店。她一邊開車一邊心想著怎麼又讓我拐回洋橋去?那不是我住的地方嗎?您任大佬的一處房產不會就在我那個小區里吧?
她把車子開回剛剛的地方停下。
「任總,然後怎麼走?」她還惦記著先把喝了酒的他送回他家去。
任炎卻一松安全帶準備下車。
楚千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