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有趣,很治癒。我身邊再沒有像她這麼有趣的人。沒錯我還蠻願意聽她貧一貧逗逗嘴的。但還不至於對她有點別的意思的程度。
他找到了自己的答案,開始靜下心看資料。
一個星期後,秦謙宇從河北出差回來,繼續回到瀚海家紡做現場盡調和寫材料申報稿初稿。
楚千淼一見他就很高興,她那種發自內心的仿佛見到久別親人的喜悅,大大治癒了秦謙宇一個星期以來頂著風吹日曬的奔波。
楚千淼打量著秦謙宇的臉,唏噓感慨:「秦哥,一周不見怎麼就曬黑了呢?河北的工業霧霾可真不夠意思,也不說給你擋擋紫外線什麼的!」末了她一擠咕眼,問秦謙宇,「任總黑了嗎?」
她問的時候滿臉期待,想聽聽秦謙宇描述一個被焦陽曬灰了的任炎是什麼樣。
結果秦謙宇一撇嘴巴:「哼,一提這個我就不服,同樣是一起在戶外跑來跑去看項目,我都快成巧克力了,任總他卻還跟絲滑奶油似的,怎麼曬都曬不黑,太刺激人了!」
孫伊問他河北的項目怎麼樣,他不用留在那邊做初步盡調嗎;秦謙宇說:「領導讓崔西傑過去負責後面的事情了。」
楚千淼聽秦謙宇孫伊他們四個聊天的時候提到過崔西傑,這人也是他們部門的同事,也是任炎帶出來的,級別比秦謙宇還要再高一點。
另一邊盧仲爾在問秦謙宇,招股書財務部分的初稿寫出來了嗎,「領導說下周或者大下周打算跟證監局申請輔導驗收,讓我們趕緊拼一份招股書草稿出來,到時候證監局現場驗收時要看的。」
秦謙宇一拍大腿:「得,我晚上開始加班吧。」頓一頓他弱弱發牢騷,「我總覺得領導一開始就應該帶崔西傑去看那個項目,他把我帶過去晃蕩一周,最後也沒用我做那個項目不說,這不還耽誤我寫瀚海的材料。」
楚千淼站在他旁邊踢他的桌子。他抬頭,看到任炎走進來。
「覺得這趟差出得委屈?」任炎一邊往辦公位走,一邊看也不看秦謙宇地發著反問句。
「沒有,領導,你聽錯了!」秦謙宇矢口否認自己剛剛的牢騷。
任炎已經在辦公位上坐好。楚千淼悄悄打量他。還真像秦謙宇說的,他的面色一點沒變,還是那麼白淨如昔。她想他將來結婚生孩子的話可千萬生個女兒,女兒隨爸,這樣他家孩子一出生就有了個怎麼曬都不灰的優越性。
「崔西傑財務部分不如你,河北那家企業財務很混亂,如果是他去不是你去,未必在一周能就能梳理出整個公司至少需要補稅幾千萬。」 他掏出筆記本一邊開機一邊說。
秦謙宇一愣。
他覺得任炎最近真的有變化,變得願意解釋原因給他們聽了。而這份帶著對他肯定的解釋,他真是聽得心裡舒坦又美滋滋。
十分鐘後,任炎敲敲桌,問他手下的三個兵:「你們誰手頭招股書的內容寫得差不多了?」
三個人比較了一下,居然還是秦謙宇這個出差了一個星期的人完成度更高一點。
「好,那就你了。」任炎用鼻子一點秦謙宇,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