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天時,她收到秦謙宇的電話。秦謙宇先問她:「千淼,任總讓我問一下,怎麼這幾天都不見你人啊?」
楚千淼怔了怔。張騰說過他已經跟任炎打了招呼了,任炎應該是知道她要回律所幫忙兩天的。
她回秦謙宇:「我們律所這邊有點事,我回來幫忙處理一下。張律好像跟任總打過招呼了吧?」
秦謙宇說:「那張律師應該是跟任總只說了一天吧?因為從第二天開始任總天天來嘉樂遠天天想著大家一起開個會,結果你天天都不在。」
楚千淼:「……」
這話說的,多讓她誤會,好像他專等了她好幾天一樣。
秦謙宇最後問楚千淼:「你們律所那邊忙完沒?」
楚千淼說:「差不多了。」
秦謙宇告訴她,那就準備一下,各中介機構方擬定在星期五一起開個中介協調會,會議主要內容是準備向證監局申請輔導驗收的事情。
「稍後任總也會給張律師打電話通知這個事,我負責通知小兵。」頓了頓,秦謙宇在電話里的聲音捏成一股線,細細低低地問楚千淼,「千淼,這兩天我領導好像心情不太好,搞得我們都跟著擔驚受怕的。你跟他熟,你知道點什麼不?」
楚千淼又怔了怔。
難道是前女友回來,他們愛恨交織了一番,沒番明白?
她搖搖頭,發現對方根本看不到她搖頭,於是說:「秦哥你就逗我,我跟任總哪有你跟他熟,我倆才認識多久!」
秦謙宇咳嗽兩聲。楚千淼想他剛才八卦應該是在走廊里八的,這會身邊八成是過人了,他道貌岸然地咳嗽兩聲給她打個信號。
「那什麼,千淼,那你下午能過來一趟嗎?咱們把周五開會要討論的內容先提前過一遍啊?」秦謙宇的聲音正經得都有點過分。
楚千淼想從他身邊經過那人一定是姓任。
她說了聲,好的,中午吃完午飯她就坐地鐵過去嘉樂遠,掛斷了電話。
楚千淼從地鐵里出來時,一團熱浪轟地裹住她。她在熱綿綿的夏日裡走向嘉樂遠。正午的陽光像有毒,烤得人無緣無故犯困。楚千淼進嘉樂遠前拐去咖啡廳買了杯冰拿鐵。後來她想只買自己的,好像不太好,於是順手把秦謙宇他們四個小兵和任炎大佬那份也都一併買了。
她提著咖啡進屋時,受到了秦謙宇他們四位的熱烈歡迎。任炎坐在辦公桌前,對於她的到來頭不抬眼不睜。
等那四位分完咖啡,楚千淼遞眼神讓秦謙宇去給任炎也送一杯。秦謙宇搖頭,聲音小到幾乎沒有地說:「不敢!」
又說:「他這幾天不知道是什麼氣兒不太順,我們一過去他就噴我們!」
楚千淼推他,讓他試試去送。
秦謙宇只好趕鴨子上架,拎著一杯冰拿鐵走去任炎辦公桌旁邊,小乖乖似的說:「領導,喝咖啡!」
任炎頭都沒側一下:「拿走。」
秦謙宇:「哎!好嘞!」
他乖乖把咖啡提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