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點繃不住了,點點頭:「嗯……想起來了。」
她立刻一拍巴掌興奮地說:「學長你看我們好有緣啊是不是,這麼快就又見面了哈哈哈!」
他想逗逗她,故意拆她的台:「你不是特意來見我的嗎?」
她的笑容一僵,但馬上又笑:「啊?這個啊……哈哈哈哈哈……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再見即是緣啊學長!」
他真是服了她生掰的本事,都把他掰得也快信了這是緣了。
忽然她身後飛來個籃球。隔壁球場有人運球運飛了。
他趕緊上前,情急之下攬著她的腰把她往旁邊一帶,抬起另一隻手擋開了那隻籃球。
再低頭時,那姑娘正靠在他手臂上傻樂,小花痴一樣。可他居然不覺得煩。
她一邊樂一邊站直身體,從他的臂彎離開。
他又想她花痴得倒不是很徹底,換了別人恐怕不會這麼主動離開。
她又站回她剛才的位子,為了和他儘量平視她往後退了一點,踩上球場邊緣的台子。
她變高了,和他平視,笑得眉彎眼彎地對他說:「剛才那球飛得真好,我還想讓它接著砸我!」
他知道她的意思,那樣他就能繼續攬著她的腰把她帶開了。
他剛想笑,那籃球真的又奔這邊飛過來了。
他想她可真是長了一張烏鴉嘴。
他說了聲「小心」,還沒來得及伸出手臂去帶她離開,就看到她無比敏捷的應聲一蹲。
結果那顆球,直接砸在他臉上。
她再站起來時,一臉的懵。他的鼻子出了血,臉也脹脹的疼,應該是腫了。他同學過來讓他抬頭,半帶半扶著他去了醫務室。
那姑娘也跟在他後面。他在醫務室裡面止住了鼻血後,悄悄起身打開了醫務室的門。門外是白布帘子,隔著帘子那姑娘不知道醫務室的門已經開了,她在跟她同學抓心撓肝地痛訴自己的愚蠢。他站在屋裡,靠在門邊的牆上,抱著手臂,聽著屋外她的痛訴,邊聽邊無聲地彎起嘴角。
「你說我是不是太缺心眼了?為什麼我的身手要這麼敏捷?我當時腦子裡明明想的是再來顆球把我被砸昏吧,砸不昏也沒關係,砸到我就行,這樣我就可以趁勢裝昏,倒進他懷中了對不對?」
「可結果,啊啊啊!我一聽到『小心』兩個字,我的身體完全不受我控制啊啊啊,它背叛我!它居然自己做出反應,躲!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