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炎皺起眉:「剛學半年都不到,沒過不是很正常嗎?況且她考試前生病了。你當年在投行的時候不也是考了一年都沒有考過嗎?」他語速很快,一連串地把這些問句說出來。
雷振梓又變得笑嘻嘻了:「嘖嘖嘖,這短讓你護的!我就單純意外一下,你瞧瞧你把我懟的!你現在是她的一點毛病都不行別人說啊,阿任你完了你!」
頓了頓雷振梓又說:「沒關係,反正今年九月、十二月還有兩次考試呢,你也別給她太大壓力了。」
任炎卻說:「不行,她九月必須過。」
「???」雷振梓一臉問號,「為什麼?」
他看著任炎一臉欲言又止的樣子,忽然就抓到了關鍵所在:「哦——!我知道了!你這個熱血男兒面對活色生香的姑娘,挺到九月是極限,但萬萬挺不到十二月去了!哈哈哈哈哈這是你的大型性冷淡翻車現場吧?該!別叫你平時憋!」
被戳破心事的任炎掐斷了視頻,把雷振梓的奚落截斷回大洋彼岸去。
此後的日子,楚千淼更卯足了勁兒地複習保代考試。她覺得自己像考試失利後苦苦復讀準備再戰的重讀生,壓力很大。
但壓力也是動力,動力總是能催人進步的好東西。
她白天做項目,晚上時常加個班,加完班後努力學習。每天的睡眠時間被她越壓縮越短。
任炎除了偶爾回北京一趟,去處理另一個項目上的後續問題,其他時間基本都待在力涯項目上。
楚千淼隱隱覺得,她最近一段時間的工作似乎變得比之前要輕鬆了那麼一些。後來她漸漸品出來,任炎似乎為她和劉立峰擋掉很多難纏的事務,讓他們有更多的精力可以用在複習上。
她和劉立峰的複習狀態不知道具體是從哪一天開始的,居然漸漸有了個對調。以前多是她去問劉立峰題,現在竟然反過來了,變成劉立峰開始向她問題。
她也懷疑過劉立峰這樣,是不是在故意製造一些和她接觸的機會。於是她把劉立峰問的問題拿去問秦謙宇,秦謙宇哼哧了一陣子,推回給她說:「這題我解不出來,要不你去問問任總吧!」
楚千淼放心了。這題她會。
她放心劉立峰不是在故意製造機會和她接觸,他是真的不會。
她放心自己九月的考試一定能過——原來每一天的一小點進步雖然不起眼,但積累起來卻會發生質變。她不知不覺間,好像變得很厲害了。
她不敢沾沾自喜,她得繼續憋著一股勁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