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搖搖頭,沖他一笑。
交通燈轉綠。
任炎轉回頭去看路,把車子開動起來。
他一隻手還是牢牢握著她的手。
楚千淼和他閒話家常:「學長,你和譚深之間,在國外的時候是不是發生過什麼不愉快的事或者誤會之類的?不然他為什麼要這麼說你呢?」
任炎給車子加了一腳油,大奔黑豹子似的一口氣超過了前面兩輛車。楚千淼被這過車技術驚得差點忘記和任炎在聊什麼。
「沒有。」任炎握著她的那隻手緊了緊,「我跟他沒那麼熟。」
他說著這話時從骨子裡散發著淡淡的冷。
楚千淼能感覺出他對譚深是真的很淡漠,很不想有瓜葛。
「他這麼說,是不能接受你在跟他談過朋友以後,又喜歡上了我吧。」任炎打著方向盤說。
楚千淼在心裡糾正他的說法。
——不是的哦,我最先喜歡的人是你,你沒有排在任何人身後。
楚千淼開口時,徐徐嘆著氣說:「我覺得他現在越來越偏執了,和從前判若兩人,不達目的就不甘心罷休一樣。」
任炎打了轉向燈並道。滴答滴答的轉向燈聲音里,他隨口一接:「也許從前你認識的譚深也並不是真正的譚深,也許真實的他就是現在這樣。」
楚千淼愣了愣。
隨後她想也是,人總是願意給別人呈現出他想呈現的樣子,真真假假地,不知道究竟為了取悅別人還是欺騙自己。
秋日天光漸短,楚千淼跟著任炎回到公寓時,天色已經漸漸灰暗下來。
偏偏進了屋她發現全屋的所有窗簾都被任炎拉上了。他還不許她開燈。
他讓她在門口稍等一下,自己走進屋裡。
隨後開放式廚房的餐桌上,亮起一片燭光。
那一刻楚千淼心頭一起亮起一片心動。
不知道是昨天還是昨天之前的哪一天,趁著她不在,任炎居然把公寓好好布置了一下。
原來這個看起來高冷禁慾的直男,骨子裡也融著一片浪漫。
她想起谷妙語曾經給她講過的一段大道理:男人沒有不會浪漫的,不會就學唄,學了還說不會的,那就是沒把你放心上。真把你放心上的男人,什麼浪漫,什麼柔情,什麼寵溺,從來都是無師自通的。
她忍不住笑意地想,任炎這無師自通的浪漫,是不是因為把她放在了心上。
昏黃跳躍的燭光里,她看到他買了酒買了花,還買了項鍊給她。
他讓她脫掉她自己的衣服,換上他的白襯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