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炎坐到她面前,看著她的眼睛,低語呢噥講情話似的說:「你跟我結婚,我的家事就是你的家事。」
楚千淼笑著推他亂放電的臉:「你這人跟人求婚怎麼總顯得這麼草率呢?鑽戒啊,下跪啊,都不用的?就支張嘴硬求的嗎?」
任炎一聽她這話,當即起身走出臥室去了書房。馬上他又走回來,返回時他手裡多了個細絨盒子,他對著半癱半靠在床頭的楚千淼一開盒子,裡面鴿子蛋一樣的一顆鑽戒差點閃瞎楚千淼的眼睛。
任炎端著那細絨盒子作勢要往地上跪,楚千淼連忙從床上躥起來攔住他:「哎停停停!今天太晚了……晚飯我吃了好多魚……明天聽說下雨……啊算了我直接說,我今天還沒想好要不要答應你結婚,你別跪別跪!……啊好尷尬,要不這樣,任老師我們還是去給你賺勞務費吧!」
任炎眯著眼瞪了楚千淼一會。而後他合上細絨盒子,放到床頭柜上,撈起楚千淼去狠狠勞動了一番。
勞動結束後,他輕輕撫著楚千淼微潮的鬢角,祈求又無奈地問著:「怎麼樣你才肯嫁給我?」
楚千淼靠在他胸口前聽他的心跳。聽了一會她說:「我現在覺得我們和做夫妻沒區別,既心心相印、甜甜蜜蜜,又保有彼此的獨立性,所以我沒有特別迫切地想要結婚的需求和念頭。」
她靠著他的胸口抬頭,問他:「你呢?你原來那麼恐婚,為什麼現在卻這麼迫切地想結婚?」
這問題她從前問過他,他也回答過。但她總覺得他給的回答沒戳到她心窩子上,讓她下不定結婚的念頭去。
任炎長吻了她額頭一下,像是一邊吻一邊尋找著從哪裡下手回答這個問題好。
後來他終於找到了答案的開頭。
「我以前討厭這個世界,討厭這麼活著。但是我遇到了你,你像個小太陽一樣,把我變得喜歡這個世界,喜歡現在的生活。」
他好像找到了陳述自己心情的理想狀態,臉上表情都變得越發祥和滿足:「我喜歡這種普通的生活狀態,也開始嚮往這種生活,夫妻子女,菜米油鹽,人間煙火。這都是我過去缺失的。現在我想把我缺失掉的,都補回來。我父母感情不和睦的遺憾,我與他們之間沒有天倫之樂的遺憾,我都想補回來。」
他難得地話多起來。
「我想和你成立一個家庭,有一個像安安那麼可愛的女兒。我和你相濡以沫,坦誠溝通,我們陪女兒長大,教會她做個正直的人。」
他越說聲音越發起了啞,顯然動了情。
「我想和你有牽絆,一輩子那麼長的牽絆。我想對你的人生負責,也想讓你對我的人生負責!」
楚千淼向上挺了挺身,在他嘴唇上輕啄一口:「你今天口才好好,我決定今天給你的勞務費漲到三百塊!」她窩回任炎的懷抱里,枕著他的胸口說,「你剛剛說得我都有點感動!可能你再求一陣子婚,我說不定哪天就會答應你了!」